徐大夫已經睡了被曹娥吵醒本來是不高興的,但是一聽是宋年軻受傷了,隻能匆匆過來。
他們醫者一向是不打聽八卦的,但是他還真的很好奇了,在深夜,誰能把宋年軻傷成這樣?
而且宋年軻的傷很奇怪,好像不是受到什麼法術攻擊,就像是被什麼砸傷了一般。
他心思轉來轉去,最後停在宋年軻無神的眸子裡,終究是沒問。
陳釀把他送了出來。
“多謝徐大夫了。”
徐古將藥箱往背上送了送,往前走著,“陳管家,寧王的狀態和你們的二夫人有些像,你要多上心。”
“我明白。”陳釀淡淡的點了下頭。
徐古摸著自己的胡子,看起來陳釀對這事情是知情的,但是他直到走到那王府門口都沒問。
陳釀關了王府的大門回去。
宋年軻靜靜的躺在床上,那雙淡涼的眸子裡什麼都沒有。
“陳管家。”
他剛要轉身走的時候,宋年軻忽然開口了。
陳釀轉過頭,“哎,老奴在。”
宋年軻靜靜的看著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恢複了的。”
“公主從青坷崖回來的時候。”陳釀並不隱瞞。
“你之前……和她相識嗎?”
陳釀搖了搖頭。
陳釀是他封王以後做了王府的管家的,鳳若涼也是那個時候隨著他來了王府,就算陳釀是那個時候認識的鳳若涼,還是在他之後。
可為什麼……她寧可相信他,都不願相信自己。
宋年軻擺了擺手。
陳釀道,“那老奴在外麵候著,王爺有事叫老奴。”他退了出去。
今晚當真是一點月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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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忽然一聲巨響。
卓石從棺材中驚醒,大喘了一口氣。
然後揉了揉自己睡的有些亂的頭發,望向漆黑的門口,“公主你……這麼嚇我不好吧。”
“我還以為來了打劫的了。”
“你那天說什麼?”鳳若涼淡淡道。
“啊?那天?”
“哦,那天。”鳳若涼沒有回答他,他自己想起來了,“我說如果真相……”
“另一句。”鳳若涼打斷了他。
卓石想了想,試探的道,“我說公主有沒有什麼話要跟那個陳親王說。”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外麵的狂風呼嘯的歡。
“下一句。”
卓石忽然就清醒了。
“不然就沒機會了。”
鳳若涼一點聲音都沒有,卓石從棺材裡站了起來,“怎麼,回來了嗎?”
“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我猜的啊,你來問我這個,不就是回來了嗎?”
“他會回來?”
黑暗中鳳若涼看不到卓石靜靜的揉了下眼睛。
“公主在問我嗎?我是個商人啊,公主是不是把我當成算命的了?”
鳳若涼從納戒裡取了個火折子,劃亮。
卓石看向她身後那碎裂的門,皺起了眉頭,“公主你這是想凍死我嗎?你看看外麵那個大雪。”
“他回不來了對嗎?”火折子那閃爍的火苗映在鳳若涼的紅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