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清霜宮。
元曼梅一回寢宮就將桌子上的茶壺,櫃子上的昂貴的花瓶摔了個稀碎。
衛元駒已經遠遠的坐在了另一邊的桌子旁,閒暇有餘的看著元曼梅發著脾氣,似乎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
小宮女都安安靜靜的等在了門口,似乎也習慣了。
等屋子裡能砸到東西都砸完了,元曼梅才喘了口氣,緩緩朝衛元駒走了過來。
衛元駒修長的手給提起茶壺給她倒了杯茶。
這杯茶下去,元曼梅才算鬆了一口氣,她坐在了凳子上。
“駒兒你怎麼能看上那樣的女人?”
衛元駒淡淡一笑,似乎早已經準備好了措辭,“母後覺得鳳皇是怎樣的女人呢?”
“目無尊長,不知天高地厚!”元曼梅喝道。
衛元駒臉上的笑沒有收,“那母後就是覺得今天給鳳皇行禮是不對的了。”
“當然不對!本宮堂堂一國之後,給她一個小丫頭請安?”
“母後是堂堂一國之後,難道鳳皇就不是堂堂一國之主了嗎?”
元曼梅皺起了眉。
“那是在她的國家,如今在我韓國,站在我韓國的土地上,就應該她給本宮行禮!”
“母後覺得……”衛元駒停頓了一下,“鳳皇是如何坐上這皇位的呢?”
元曼梅頓住了。
怎麼坐上這皇位的?
消息還沒傳到韓國來,她不清楚。
隻知道那南宮侯嫁去鳳國的女兒死了,要討個公道,衛宗為了安撫他的心,就出兵了,其實到底是為了安撫南宮侯的心還是為了一己私欲隻有他自己清楚。
第一仗勝了,第二仗就由那平時不爭不搶的衛言卿帶兵了。
當時她還記得衛言卿似乎和衛宗鬨得不愉快,但其實是衛宗自己不愉快,因為衛言卿走的時候,還是麵無波動。
那個男人。
元曼梅應該是看著衛言卿長大的,可她仔細一回想,忽然就不記得小時候的衛言卿是什麼樣子的了,她略微一回想,衛言卿就成了如今的樣子,如今這個看不透的樣子。
可她的母妃是個很普通的妃子,這她倒記得很清楚。
性子多少跟衛言卿有些像。
隻是他母妃的性子是懦弱了,而衛言卿可不是,這個少年看起來不爭不搶,但誰心裡都明白,動起手來,韓國未必有人是他對手。
衛宗恐怕也是因為這一點,才隻能同意投降。
然後衛言卿就又離宮了,他常常這樣,總是一段時間離宮,但是這次回來就帶了這個讓人厭惡的小丫頭回來。
這小丫頭忽然就成了鳳國的皇帝。
他們誰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坐上皇位的,就算是那鳳易突然暴斃了,也應該是他的皇子即位,難道他那些皇子也一同暴斃了?
就像鳳國多年前的那門慘案一樣?
元曼梅想到這,衛元駒也開口了。
“母後可還記得鳳國十四年前的事情?”
元曼梅眉頭一挑。“皇室被屠殺的事情?”
衛元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