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卿的眉梢也沒有一絲變化,就像是沒聽到衛元駒這番話。
他放緩了聲音。“涼兒。”
他們相識兩年時間,沒有任何爭吵,甚至沒有一絲分歧。
這也是第一次他們僵持至此。
“為什麼攔我?”又是長久的對視,鳳若涼緩緩開口。
“他想殺了你。”
鳳若涼這淡淡幾個字像那翠鳥掠過湖麵驚起千層浪,一層一層漣漪散開,平息不下一般。
事情發展的太快,其實他們真的沒有看清。
可能隻有鳳若涼一個人看清了。
衛元駒都承認了,那就不是鳳若涼在亂說了。
她也不可能亂說。
“涼兒。”衛言卿的聲音微微提了幾分,“他仰起頭看著坐在那裡的衛元駒,“太子不是說了嗎?是他聽信了江湖騙子的讒言。”
衛元駒隨著點了點頭,“對,是我聽信了讒言。”
鳳若涼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她一直以來的世界就是這樣的,留在身邊的人從不懷疑,對敵人鏟草除根。
所以她並不能理解衛言卿這是在做什麼。
他為什麼要去救一個想殺他的人。
因為他是韓國的太子嗎?
她不在乎。
如果衛宗要開戰就開戰,但是他未必能。
這韓國,能攔住她的人隻有衛言卿。
“看來這一切都是那江湖術士的錯了。”四下安靜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看向那聲音的來源,是那藺侯王。
這事兒究竟是不是江湖術士的錯,亦或者這個江湖術士到底是存不存在的都另說。
但總需要有一個來承諾鳳若涼的怒火,承諾衛元駒這身傷。
衛宗就威嚴的道,“太子,朕命你七日之內將這江湖術士抓回來!”
衛元駒生生承受了鳳若涼一掌。
可能是因為擔心衛言卿,她這一掌是倉促的,可就這麼倉促的一掌,沒有夾雜多少法力的一掌,就將他打成了這樣。
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的心口絕對傷了。
這算輕的了……想起鳳若涼那滔天的殺氣,衛元駒在心裡歎了口氣。
他應聲,“兒臣遵命!”
這事兒似乎就想這麼落下了。
衛宗看向試煉場的鳳若涼,“今日的比試先暫停一段落,改日再戰,依鳳皇的意思如何啊?”
衛元駒眼睛睜大了幾分,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了高台上的衛宗。
衛宗這是……什麼意思?
“不。”果不其然,鳳若涼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元曼梅也沒有看懂衛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再戰?
鬨成這個局麵,還能在比試嗎?
“可不是勝負未分嗎?”衛宗道。
其實在一些人的心裡,勝負已經分了,衛言卿贏了,衛元駒覺得不能輸,所以用了那暗器。
可是明麵上誰能這麼說呢?
衛元駒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