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酒沒有回答,鳳若涼又端起一碗酒喝了個乾淨,“酒不錯,但是比不上我送你的那酒泉。”
濁酒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宮女連忙要接著倒酒,被鳳若涼伸手製止了。
她抬頭看向那行宮的正門。
她不是想喝酒,喝酒的原因無非兩種,借酒消愁,喝酒尋歡。
她不用尋歡,也不消愁。
隻是她不知道做什麼。
她在等衛言卿。
等他解釋今天為什麼要阻攔他。
可這一等,就是一下午。
濁酒一直在她對麵靜靜的陪她坐了一下午。
直到聽到她沉了幾分的聲音,“濁酒,我去睡了。”
“是。”他應。
然後看著她纖瘦的身影走進那行宮。
再次隱入了十丈外的黑暗中。
她說她要睡了,應該是午睡吧。
於詩柔就經常這樣。
可是鳳若涼不是她呢?
她很多個也夜晚都在修煉,她很少睡覺,可她忽然要午睡了。
今天韓國皇宮可算是亂作一團了。
可這亂又不是明麵上的亂。
明麵上皇宮裡還是有條不紊的,不顯山不顯水。
亂的是每個人的心。
衛宗坐在高位上,前麵是那翩翩起舞的舞姬,新來的琴姬似乎技術也不錯,可衛宗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
他看著的是那舞姬,想的卻是今天試煉場那一幕。
鳳若涼猛然爆發出法力的那一瞬間。
她是青階啊。
他的眉頭皺緊了。
這事情似乎已經有些偏離他的掌握了。
仇高邑一直緊緊的看著衛宗的表情,他知道衛宗現在在想什麼,他也在想。
想鳳若涼那淡涼的神情,想她那雙紅眸。
韓國可是有些年沒這麼熱鬨了。
深得民心的南宮侯忽然就暴斃了,原因是竟然是病死的。
這原因他們信,南宮燕的事情他們都知道。
也知道南宮琮因為南宮燕這事情直接大病。
但是心病怎麼會死人呢?
而宮裡的人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他們都知道那天隨著南宮琮死了的消息傳出來的還有鳳若涼。
這代表的是什麼呢?
是南宮琮的死和鳳若涼是脫不了乾係的,但是這放出去的消息怎麼卻不是這樣的?
南宮琮可是深得民心的,如果衛宗想利用這點,就更應該直接說南宮琮的死和鳳若涼有關了。
他這麼做……是不是害怕鳳若涼?
這個想法無可厚非,畢竟青階的人,那是他們望塵莫及的人。
衛宗即便有那個野心,此時也收斂了。
夜幕降臨,那欣長的身影終於踏足了行宮。
宮女們連忙行禮,“參見九皇子。”
衛言卿淡淡點頭,進了屋子。
可沒有如往常一般看到她急切的迎過來,他甚至沒有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