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反複,她坐了起身,進入了修煉狀態。
衛元駒也失眠了,他望著偌大的寢宮,下了床。
王如河說他的傷隻有片刻毫差,若是在重一分,他就死了。
想起鳳若涼那雙紅色的眼眸,衛元駒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下午不知道衛言卿到底和衛宗在禦書房說了什麼。
衛宗就下令說明日衛言卿和鳳若涼成婚,那在試煉場說的在比試一場的話便不作數了。
這本來就是他和衛言卿爭奪鳳若涼的事情,隻要他不反對,那原本就會舉行他們的喜禮。
他收到消息不晚,幾乎是衛宗下了命令他就收到了。
王如河也給他治了傷,他有力氣走去禦書房反對。
但是他沒有。
王如河給他治傷的時候,元曼梅一直在旁邊緊張的看著。
他這個母後啊,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會這麼緊張。
緊張他。
王如河和他們的關係說不太清,元曼梅說的是王如河曾經得到他外祖父的恩惠,所以是他們的人。
元曼梅的父親已經走了,所以這件事無從查起。
他也沒有追究。
王如河一個綠階初級的大夫,願意和他們交好,這沒有壞處。
元曼梅一直等到王如河將他的傷修補好了一些,才終於忍不住開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是衛元駒的生母,所以她當然清楚衛元駒在試煉場說的那番話完全就是胡言亂語。
他就是鐵定心思想殺了衛言卿,才會帶了這暗器入場。
“因為兒臣想贏啊。”衛元駒這句話帶了些無奈。
“你為什麼一定要贏?”元曼梅聲音有些大,她並不在乎王如河在場,而且看王如河那沒有波動的眼,他分明就是對這些不感興趣的。
倘若他感興趣,他也不會不去試煉場看了。
“母後。”衛元駒歎了口氣,他看著他,“你看到她的段位了嗎?青階。”
王如河那一直沒有波動的眼眸猛然間抬起,他看向衛元駒,“誰?”
“鳳皇。”
“青階?”
衛元駒小幅度的點了一下頭。
王如河抿緊唇角,“試煉場發生了什麼了?”
衛元駒笑了起來,“王太醫,你這麼好奇怎麼不親自去看呢?”
王如河可一點都沒笑,他想不到那個目中無人的鳳若涼竟然是青階?
難怪她這般狂傲。
“當真是青階?”想了想,他又道。
“會不會是秘法?”
青階不是不可能,隻是在她這個年紀,在鳳國這個小國家,不可能。
她這般天賦就算是放眼整個大陸都是鳳毛麟角了。
難道她不是……?
“不是秘法。”衛元駒悠悠道,“九皇子也是青階。”
王如河眼皮又抬了一下,但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