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在哪?”
衛言卿沉默了一瞬,繼而道。
“屍體……化了。”唐竟也聽出了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顫巍巍的道。
宮裡處理著屍體的辦法有三種。
一種是宮裡的人,這種是厚葬的,看是葬入哪裡,第二種就是該死的了,這種一般是扔去那亂葬崗,無名無姓的,更是讓士兵隨便找個地方就扔了。
這第三種,就是要用化屍粉了。
這種很特殊,說不準到底什麼情況要用,具體還要看吩咐。
但昨天那批屍體真的不用化屍粉了。
他記得清楚,昨天那批屍體還有一個是因為巡邏被那突然出現的妖獸咬了一口不治而亡的,這種一般直接扔去那亂葬崗就行了。
但王爺下的命令怎麼能懷疑呢?所以他就將那些屍體全都化了,如今怕是連屍水都找不到了。
如今讓衛言卿這麼一問,事情就變了。
九皇子要找的屍體,藺侯王讓人化了。
而明顯衛言卿和藺侯王又不是一個陣營的。
這就不免讓人懷疑了。
衛言卿轉過身走了。
“恭送九皇子。”
濁酒看了那唐竟一眼,才離開。
唐竟伸手一摸自己的脖頸,全是冷汗。
他有些煩躁的撚了撚手裡的冷汗。
跟他沒關係啊,他隻是一個聽從命令的小兵而已啊。
可背後那冷汗忽然就越來越多,唐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連忙用法力護住體,但那冷汗竟然止不住。
唐竟心裡一慌,急急忙忙就要去太醫院。
可他的腳步竟然都虛浮了起來。
旁邊的侍衛似乎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擔憂道,“隊長,你怎麼了?”
唐竟隻覺得那後背潺潺而下的不是冷汗,而是他的鮮血。
不然他為什麼覺得渾身無力,頭暈眼花,甚至似乎體內那法力都要被抽走一般?
他抓住那侍衛的手,“快,送我去太醫院!”
“是。”侍衛連忙抓起了他的肩膀。
另外兩個侍衛也迎了上來,“隊長怎麼了?”
“隊長不舒服,我送他去太醫院。”那侍衛留下這麼一句話已經扶著唐竟匆匆走了。
“哎你……”侍衛衝著那消失不見的背影喊了一聲。
“怎麼了?”另一個侍衛問道。
“你不覺得他有些麵生嗎?”侍衛撓撓腦袋,他怎麼感覺他沒有見過這張臉啊?
“麵生嗎?新來的吧。”那侍衛聳聳肩。
“不會吧……”
他們每個編隊都是固定的人員啊,雖然這是塔樓,應該有很多生麵孔,但看那人應該是識的唐竟的,他明明聽到他喊他‘隊長’了。
可這個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