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去和衛宗說這蛟丹和她無關,衛宗也不可能相信。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可能一開始就注定的,她和衛宗不可能和平相處。
甚至鳳若涼都想過,衛宗在,她和衛言卿未必能成婚。
她其實並不怎麼急著和衛言卿成婚,那不過是一場形式,成與不成又如何呢?
鳳若涼回了行宮。
路人沒人攔她。
江戰在暗處看著鳳若涼回了宮,鬆了口氣。
衛言卿要帶鳳若涼出去的時候,他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攔的話,那是九皇子,已經好聲好氣的在和他說了,江戰一點都不懷疑當時如果他說不行的話,那一直盯著他的鳳若涼會不會一掌將他殺了。
不攔的話,就這麼放著鳳若涼離開了行宮,萬一鳳若涼不回來了呢?衛宗降罪下來也是死。
可他想著想著忽然就覺得自己很蠢。
鳳若涼真的是被他們軟禁在了這裡嗎?
她分明是自己不走啊?
她如果想走,他們誰能攔住她?
即便已經想通了,但看著鳳若涼回來,他還是莫名鬆了一口氣。
不管鳳若涼為什麼不離開這行宮,隻要她還在這裡就行,這就是他們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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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衛宗看起來心情很好,連他那暗沉些的臉似乎都亮了一些,坐在那高位上,容光煥發。
衛言卿進了殿,“兒臣參見父皇。”
衛宗點點頭,“老九今日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啊?”
“父皇看起來也是。”
“啊?我也是嗎?”衛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看向仇高邑,“我看起來心情不錯?”
仇高邑低著頭,“是呢皇上,您今天看起來精神的很。”
今天其實衛宗起的很晚,早朝時間都過了,這還是衛宗留寢在清霜宮第一次發生的情況。
仇高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進去吵。
好不容易等著元曼梅出來了,早朝時間早過了,大臣們都退了。
元曼梅還是那副高貴的樣子。
其實元曼梅為什麼久盛不衰,仇高邑也不怎麼想的通。
因為平心而論,元曼梅並沒有能穩坐這皇後之位的本事,比如說那溫飛瑤。
早上的時候,溫飛瑤就被人發現死在了那偏殿。
他還沒來及跟衛宗說,衛宗就說讓他去請衛言卿。
他去看了,那麼美妙的人,死的那般淒慘。
曆來後宮裡每一個妃子,死法多種多樣,但說來說去都是病,可像溫飛瑤這樣,竟然是被仇殺的,他可是第一次遇見過。
而且也不知道溫飛瑤大半夜穿著那夜行衣做什麼。
人死是死了,但仇高邑也覺得溫飛瑤比元曼梅更有資格坐在這皇後之位上。
至少溫飛瑤年輕貌美啊。
女人嗎,老了就是老了,不論怎麼打扮她都是人老珠黃了。
說的就是元曼梅。
其實按理說元曼梅這個段位,她不應該老了,可她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下來。
就像那不能修煉的人一般。
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衛宗的事情了。
他不敢去揣測。
但今天的元曼梅,勞累都寫在臉上,那厚厚的粉都遮不住。
仇高邑沒見過元曼梅這幅樣子,但他也不多說什麼,行了個禮,就進去看衛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