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宗才緩緩道,“國師是覺得朕不該封藺侯王嗎?”
邴立人沉默了。
似乎提到關於項文山的事情,衛宗的臉色就會變了,而且他並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
這般掩飾之下更不免的讓人多想些什麼。
“皇上……”邴立人複又開口,“老臣是為了韓國。”他語氣沉了些。
衛宗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緩了些,“朕知道國師一心為了朕,為了這韓國,隻是朕……連個封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老臣不敢。”
仇高邑站的遠,但是他們的對話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入了他的腦海裡。
項文山封王這個事情真的是這幾年都沒過去。
雖然看起來朝上朝下都是沒什麼反對意見了,大部分官員又都和項文山關係不錯,但這隻是表麵印象。
一個國家,突然出現一個外姓王,誰能不驚訝呢?
邴立人還沒出關的時候,柴文石就很不滿了,他當時問的語氣和邴立人差不多。
也是問的為什麼封項文山。
彆說柴文石不知道,就是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隻記得那天晚上,深夜的時候衛宗房間裡忽然有什麼聲音,他嚇了一跳,連忙出聲問怎麼了。
衛宗一開始沒有回答他,他慌了,又連忙問了幾句。
等他都要衝進去的時候,衛宗的聲音才響起來,他說沒事。
那天上朝的時候,衛宗就忽然說要封項文山為藺侯王。
他不由得就聯想到了晚上的事情。
但是他一個奴才,也不敢亂說。
“既然如此,那老臣就不打擾皇上用膳了,臣告退。”邴立人站了起來。
“國師。”衛宗放下了筷子。
“老臣在。”邴立人原本轉身的動作停了下來。
“國師如今連陪朕一同用個早膳都不願意了嗎?”
“老臣不敢。”邴立人低著頭,“老臣已經用過早膳了。”
衛宗淡淡一笑,他不拆穿他,繼而道,“朕聽聞國師去了行宮那裡。”
“是。”邴立人不慌不忙的應聲。
“國師是去見那鳳皇了?”
“是。”
仇高邑豎起了耳朵。
想著果然是這韓國資曆最老的人啊,現在關於這鳳皇的事情,朝裡的人是能不沾就不沾,邴立人居然一點都不慌亂。
“國師還是覺得朕冤枉了她?”衛宗也出奇的平靜,要是前幾天,這個時候他肯定就掀桌了。
邴立人還是點頭,“是。”
衛宗的將那筷子對齊,“國師見她做什麼呢?”
“老臣與鳳皇有十日之約,十日之內查明真相。”
“哈哈。”衛宗驀然笑了起來。
仇高邑渾身繃緊,仿佛下一刻衛宗和邴立人就會打起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