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立人從皇宮離開後,去了帝乾宮。
門口的侍衛畢恭畢敬的行了禮,然後說衛言卿不在。
邴立人就又出了宮。
他這邊毫無進展,他那邊也是吧。
邴立人的眉頭深深皺起。
衛宗因為要小心很多東西所以他不會離開皇宮,而和他同等地位的鳳若涼就必然也要想著很多東西,恐怕她這次會來韓國,可能是因為衛言卿已經許諾了她幾日成婚。
可眼下這時間應該是過去了。
他又從她那裡要到了十日的時間。
這應該是極限了吧。
鳳國並不比韓國弱,應該也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回去處理。
如果這十日他不能還她一個真相,而衛宗又執意軟禁她,那他絕不想看到的事情真的可能發生。
他憂心忡忡去了藺侯王府外。
一路上看到了這街巷上的人似乎都多了些。
應該是衛言卿安排的。
可現在難就難在,要讓項文山露出馬腳。
但他好端端的怎麼會露出馬腳呢?
項文山隱入了黑暗中。
可這一等就是整整九天。
衛言卿的眸子也日漸黯淡了下去。
這一點連江戰都看出來了。
這九日,每天他們還是一起用早膳,然後衛言卿就去忙了。
一開始,鳳若涼還會問一下進展,後麵她就不問了。
她也不用問了。
從來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他們愁了,那衛宗自然是喜得。
仇高邑都能看出來衛宗這幾日心情極好,怕是有好幾年沒看到他這麼高興了。
元曼梅陪在他身邊,看著那些妖嬈女子的身姿。
衛宗顯然是看中了那蒙著麵紗的舞姬。
他樂得合不攏嘴,眼睛像是長在了她身上一樣。
那舞姬也是個會看眼色的,那長紗就一下一下朝衛宗這邊甩來,上麵的香味仇高邑都聞到了。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元曼梅。
元曼梅雖然斂著眉頭,但看起來其實並沒有怎麼生氣。
仇高邑訝異的睜大了眼睛。
他心裡直犯嘀咕,這宮裡是怎麼回事啊。
最近都這麼奇怪。
元曼梅是因為溫飛瑤死了嗎?竟然都不吃醋了?
-
晚上的時候,宮女顫顫巍巍的進來跟元曼梅說,“皇後娘娘,仇公公讓人來消息說,皇上今天不來清霜宮了,讓娘娘您早些歇著吧。”
她顫巍巍的等著,感覺下一秒就會被元曼梅拿起那桌子上的梅子青砸到她臉上,可她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元曼梅起了身,聲音很淡,“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