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宗斂了眉。
又是索命界。
他擺擺手,“你退下吧。”
“皇上,靈竹……”項文山提醒道。
“晚膳的時候就回去了。”衛宗沒抬頭。
也就沒看到項文山臉上那嘲諷的笑,他直著腰,“那微臣告退了。”
“嗯。”衛宗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天塵丹。
這天塵丹能保住血脈,讓他在服用那蛟丹這種藥效猛烈的丹藥時,不至於被反噬。
這對他來說,可是和那蛟丹平起的寶貝啊。
隻是……
他眸子漸漸陰翳起來。
那項文山手裡看起來還有的樣子,甚至……有可能還有比這天塵丹更高品階的丹藥。
隻是他總是提那索命界。
衛宗煩躁的握緊了手裡的玉盒。
饒是他這麼自負的人,也知道那索命界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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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立人從行宮出來後,就一直隱在那天牢附近,他看著項靈竹完好的從天牢裡走了出來,侍衛們護著她走了。
即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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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曼梅收到消息的時候,大吃一驚。
她已經幾天沒有發怒了,清霜宮裡的宮女們都不習慣了,終於又聽到殿裡響起那瓷器碎裂的聲音。
她們老老實實的在外麵站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牽連到她們。
那碎裂聲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殿裡才響起元曼梅的聲音,“來人!”
宮女顫顫巍巍的推門進去,“娘娘。”
她低著頭,腳邊全都是瓷器的碎片。
“收拾了。”元曼梅的聲音很低。
“是。”宮女連忙應聲。
元曼梅忽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血珠一滴滴落下來。
她看著那緩緩滴落的鮮血好一會,才出了宮。
正低頭收拾的宮女看見了地上那一灘鮮血,驚訝的回頭看著走遠的元曼梅。
她受傷了……
怎麼這麼平靜,她不是應該大發雷霆,甚至處罰幾個宮女嗎?
她愣愣的看著元曼梅帶著人走出了清霜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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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風大了些,但是五月份了,並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