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涼實在受不來衛言卿這般認真的樣子,她拍拍衛言卿的背,“我就是開個玩笑。”
“以後不許開這樣的玩笑了。”衛言卿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可那語氣中的認真卻沒有消散。
鳳若涼點點頭,“我知道了。”
衛言卿這才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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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立人回去跟衛宗回稟,衛宗破天荒的起床了。
仇高邑候在旁邊,不著痕跡的看著衛宗。
這是第二次衛宗起的這般早了,他今日來的時候,衛宗還是已經起了。
邴立人也來的格外的早。
他知道昨天衛宗召見邴立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所以他不可能那麼晚去打擾鳳若涼,必然是今天早上去的。
可這個時候他就來養心殿了。
該是什麼時候去的那行宮呢?
鳳若涼起的那般早嗎?看起來她可不是能讓人吵醒的人呢?
他正想來想去,邴立人開口了,“老臣參見皇上。”
“嗯。”衛宗淡淡的點了點頭,他一雙似乎因為剛醒將那陰翳遮了些去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邴立人,“國師起的早啊。”
他這句話一語雙關。
他知道邴立人必然是去過那行宮,說服了鳳若涼才會來回稟他。
這就說明鳳若涼也醒了。
他對此略微有些驚訝。
那個狂傲的鳳若涼看起來並不是會起這麼早的人,而且也絕對不是能讓邴立人打擾的人。
“皇上。”邴立人的聲音淡淡響起。
衛宗回過神,“國師有什麼事兒啊?”
“鳳皇已經答應了回去潼關。”
“嗯。”衛宗點點頭,“如此就好了,這次狩獵若是沒有她去,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啊。”
邴立人蒼老的眉又皺緊了一些。
他說的是去潼關。
衛宗說的是去狩獵。
到如今,他都依舊沒有把那潼關放在心上。
“老臣告退。”邴立人的聲音很淡,沒有等衛宗開口,他已經轉過了身。
衛宗眉頭猛然皺了起來,“國師!”
邴立人停住了腳步,但是沒有轉身。
衛宗緊盯著邴立人那依舊筆直的脊骨,“國師似乎已經不將朕放在眼裡了啊。”
邴立人靜靜的看著外麵那朗朗晴空,晴空下是那井然有序巡邏的侍衛,他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皇上,難道皇宮裡祥和安樂,就天下太平了嗎?”
衛宗剛剛猛然出現的怒氣積在了那裡,他擰眉看著邴立人,“你想說什麼?”
衛宗聲音淡淡的,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縹緲,“皇上,潼關現在是韓國的。”
餘下的一句話他不用說出口。
仇高邑猛然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