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文山微微彎腰,“是微臣說這蒼鷺山脈天材地寶,高階神獸皆有許多,若是鳳皇陛下玩的不稱心了?那便是微臣說錯了。”
鳳若涼又轉過了頭。
她還以為這項文山會說什麼,結果還是這套嘴上功夫。
他明知這蒼鷺山脈的豐厚的資源和那不可探的山脈深處都讓她很是滿意,所以才處處說著若是不滿意了便是他的錯。
如此這功勞明著暗著都成了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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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深處走了一番,這些世家公子們便是在這邊緣走了一圈,就這麼幾個時辰功夫,便有幾家公子幾家小姐走在了一起。
衛元駒一直坐在原地沒有動。
那一直盯著她的衛元龍倒不知去向。
他的護衛也不見了。
其餘的幾個皇子都坐在各自的營帳前,明著在看著這附近的景象,暗著都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們。
現在皇宮裡看著平靜,其實波雲詭譎。
誰都看出來這太子之位怕是要有變動了。
而這變動,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鳳若涼和衛言卿成婚這事兒。
所以這些近些日子都沒有露麵的皇子還是來了這趟狩獵,他們要仔細的觀察一下鳳若涼,看一下要不要和她交好。
這樣日後要是衛言卿拿下太子之位,登了基,也不至於為難他們。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
他們對這太子之位的渴望並不算太深,他們更想要的是活命。
不管是他們哪個兄弟即位,隻要和他們交好,那他們還算是王爺,無論如何都不至於過的差了。
那又何必非要爭那一個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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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言卿將命令傳了下去。
各家的灶火就支了起來。
他們才到這蒼鷺山脈,還沒有開始狩獵,自然吃的還是這一路上帶的乾糧。
用過午膳,人就容易懈怠。
整個營地的氣氛似乎都懶惰了起來。
衛言卿從葉孤城手裡接過那潔白的麵巾,輕輕給鳳若涼擦了擦嘴。
鳳若涼掃了一眼黑暗中葉孤城的方向。
“葉孤城的性子真難得。”
“嗯。”衛言卿點了點頭。
修煉之人大多都不拘小節,他們都想著如何都變的更強。
像濁酒和葉孤城就是一個強烈的對比。
濁酒的納戒裡是不可能出現羅傘的,而葉孤城就不一樣了,他可能不止一個羅傘。
黑暗中的慕容景龍也是這麼想的,他又啐了一口,“麵巾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