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像個癲狂的耍把戲的。
王如河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他眯著眼睛看著鳳若涼,“鳳皇陛下……是看在我的笑話嗎?”
“你是覺得你要強於相豐,可鳳易卻因為相豐的背景選了相豐嗎?”
鳳若涼很少說這麼多話,她那像是死水一般沒有一絲起伏的語調讓王如河那滿腔憤怒像是陷入了深潭中。
經不起一絲回應。
他梗著脖子,“正是!”
“鳳易已經死了,你不能向他證明他的選擇錯了,但是相豐還在鳳國。”
鳳若涼喘了一口氣,像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累了。
她緩道,“你可以去和相豐一較高下,而不是和孤在這裡說些無關的事情。”
王如河眉頭猛然皺起了一起。
他喘息都重了起來。
咬著牙卻回不出一句話來。
他這十多年壓在心裡的仇恨被鳳若涼三言兩語說散了。
而他從鳳若涼入了這韓國皇宮,便處心積慮準備的嘲諷卻被她說成無關的事情?!
鳳若涼已經再次合上了眼睛。
王如河握著拳頭喘了好一陣粗氣,末了狠狠的一拂袖轉身走了。
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腳步,將身子站在筆直,硬聲道,“鳳皇陛下的傷,微臣無能為力,另請高明吧!”
鳳若涼沒有回答他,他也不需要鳳若涼的回答。
這一句話,不過是給他找回一點麵子。
就在門前說的話,這回外麵的宮女太監們都聽到了。
他們看著王如河推門出來,大踏步的走了。
互相對視了一眼,輕輕的將那被王如河甩開的門關上了。
都不敢往殿內看一眼。
雖然鳳若涼現在重傷,但在他們眼中,還是那一揮手就能結果他們性命的那個鳳皇。
不知道王如河和鳳若涼發生什麼了,但這不是他們能操心的事情。
便老老實實的候在那裡,等著衛言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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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天祿一直跟著衛言卿走到了養心殿,都沒能追上衛言卿的步伐。
眼看著衛言卿就要直接入殿,他著急的喊道,“九皇子……還沒……”
可衛言卿的身形沒有片刻的停頓,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喊聲一般,他愣愣的看著衛言卿入了養心殿。
小碎步追了進去。
正撞上衛宗陰沉的臉,孔天祿連忙跪了下去,慌忙道,“皇上,奴才攔不住九殿下啊……”
衛宗沒開口,開口的是仇高邑,他擰眉看著他,尖銳的聲音響起,“孔公公,好歹你也是在這宮裡這麼多年的人了,怎麼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啊。”
孔天祿望著那用豹神貂做成的地毯,細長的眉眼微微眯起,“仇總管教訓的是。”
“行了,你退下吧。”
衛宗不開口,仇高邑便道。
“喳。”
孔天祿起了身,彎著腰退了出去。
他將那門關好,站在殿前沒有離去。
一雙像是那五魁蛇般的眼眸像是能穿透這殿門,直射到仇高邑身上。
殿內的氣氛也有些凝固。
仇高邑看著那明顯跟往日不一樣的衛言卿,又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衛宗陰沉的臉。
遲疑了一下還是道,“九皇子……怎的不行禮呢?”
衛言卿忽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