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文山越是這般平靜，衛宗的怒氣就越大，他咬牙道，“那藺侯王來告訴朕……為何辜負了朕？”
項文山靜靜的看著衛宗，一雙看起來有些滄桑的眸子裡倒是乾乾淨淨的。
他道，“回皇上，這次原本是應該成功的，因為借了二皇子的力。”
衛宗眉頭一皺，“老二？”
“是。”項文山點頭。
“二皇子對鳳皇起了歹念，利用六階九霄蛛將鳳皇傷到奄奄一息。”
衛宗的臉色不算很好看。
先前他讓那仵作驗屍，也不過就是先起個勢頭，衛元龍那屍體一眼便能看出是死於功法攻擊下。
他想將這件事引到鳳若涼身上。
但這件事真的和鳳若涼沾上了關係，又不是那麼回事了。
難怪這次衛元龍會這麼積極的讓他將狩獵的地點選到潼關。
他還當真以為衛元龍是開竅了，準備替他分憂。
原來到頭來還是因為他那些入不了台麵的歹念。
他冷道，“老二是如何死的？”
項文山沒有猶豫，“死在了九皇子手下。”
“老九？”衛宗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
衛宗擰著眉頭，一臉的複雜。
要說這參加了狩獵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殺了衛元龍的人，他也不會懷疑到衛言卿頭上。
獨獨衛言卿不會這麼做。
可最後竟然真的是衛言卿殺了衛元龍？
那次和衛元駒的試煉，衛元駒險些殺了他。
他都沒有記恨衛元駒。
衛元龍和他又沒有什麼仇恨，這是……為什麼？
衛宗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那你又是為何失敗了？老二不是已經將那鳳若涼傷了嗎？”
“皇上，我們低估了九皇子。”
項文山淡淡的看著衛宗的反應。
衛宗的反應不算怎麼大，但他那一臉的煩躁下掩不住是慌張。
自然是慌張了。
他帶了兩個青階二段的，十二個綠階六段到九段的，這個陣容，想殺了這韓國任何一個人，都行。
但獨獨殺不了衛言卿，也殺不了鳳若涼。
項文山眸子微眯，想起那日的衛言卿。
對於衛言卿，他不打交道，但是對他這個人，算是了解的。
衛言卿生性溫和，心係蒼生，他其實才是最適合繼承這皇位的人。
而恰恰衛言卿這極高的天賦又給了他足夠強悍實力。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衛言卿竟然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