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去睡吧。”鳳若涼抱起它。
小黑懶懶的趴在鳳若涼懷裡打了個哈欠,像是真的困了,它喃喃的哼了幾聲。
但鳳若涼聽不懂,沒等走到那櫃子前,小黑就沒了聲音。
她將小黑放下,小黑便自己縮成了個團,睡沉了。
鳳若涼有些無奈的將衣櫃門合上。
走回桌子旁,喊了聲,“濁酒。”
濁酒從窗口躍了進來。
他跪在鳳若涼麵前,“主子。”
濁酒以往的聲音是如金石相撞一般清越的,又因為沒有一絲感情,很是冷漠。
但此時她從濁酒的語氣裡聽出了什麼。
“你坐。”鳳若涼指了一下她對麵的凳子。
濁酒有那麼一刻的停頓才走過去坐下。
“傷好了嗎?”她問。
濁酒清俊的臉上微微有了些情緒,他應聲,“好了。”
可他知道鳳若涼還沒好,他知道衛言卿去做什麼了。
去請大夫了。
鳳若涼喝了一口茶,微微品了一下,將那茶推到了桌子中央,“沒什麼味道……我們喝酒吧。”
濁酒其實對很多事情都是沒有常識的,但是偏偏這件事他知道。
是因為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要殺的那官員對另一個官員說,‘你有傷,喝酒容易惡化,你便看著我喝吧。’
他要記得東西並不多,所以這句話他就記了下來。
所以他遲疑了一下,緩緩道,“主子有傷,不能喝酒。”
“濁酒啊。”鳳若涼趴在了那圓桌上,像那些個尋常女兒家一般,哪裡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鳳皇?
“你是我的人吧。”
“是。”濁酒低下了頭。
“要是言卿在這裡,肯定是不讓我喝酒的,他現在不在,你應該陪我喝啊。”
濁酒乾淨的眸子裡是並不複雜的猶豫。
他很想讓她喝酒,可他同樣當心她的傷。
鳳若涼知道濁酒單純,她又道,“言卿已經去請那邵大夫了,我這個傷,他說還要兩次。他這次來了就差一次了,沒什麼事兒了。”
濁酒有些動搖了。
鳳若涼乘勝追擊,“濁酒,喝酒能讓我開心。”
濁酒驀然站了起身,“屬下去拿。”
鳳若涼臉上是得逞的笑意。
她看著濁酒高大的身影走到門前,開了門。
濁酒吩咐了那宮女之後,卻並沒有回來,他一直等到那宮女將酒抬來,才提著酒關門回來。
鳳若涼已經迫不及待的擺好杯了。
濁酒認真的給她倒了一杯酒。
然後看著鳳若涼仰頭一口飲儘。
到底有一滴酒從她嘴角落了出來,順著皙白纖長的脖頸沒入衣領中。
濁酒緩緩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