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見著衛言卿低著頭,修長的手指緩緩擺正那玉檀香,“兒臣不會。”
可衛宗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一般,繼續喝道,“你不會?!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衛言卿不動了,他終於緩緩抬起了頭,那雙疏冷的眸子裡依舊沒有什麼情緒,“兒臣不會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
“但若是……”
看到衛言卿的反應,衛宗還要繼續罵道,又被衛言卿淡淡打斷了。
他瞪著一雙眼看著他。
“父皇執意要傷了涼兒。”
仇高邑一雙細長的眼睛猛然間瞪大,他看著衛言卿高高舉起那玉檀香,然後重重的摔在了那豹神貂做成的地毯上,往常那什麼落下去都不會碎的地毯,玉檀香卻碎成了粉末。
或者說其實在衛言卿手裡那玉檀香已經成了粉末,落下來的便是那粉末。
沒有一絲聲音,隻能聽到衛言卿淡漠的話,“那便玉石俱焚罷。”
衛宗一雙盯著那豹神貂上粉末的眼睛猛然抬了起來,死死的瞪著衛言卿。
他看著衛言卿清臒的身影緩緩的走出了禦書房,卻再也沒有如往常一般開口喊他。
仇高邑已經呆住了。
衛言卿可不同於任何一個皇子啊。
其餘的皇子不管怎麼說,段位在那裡。
但是衛言卿不是啊。
他是青階啊。
他就是這韓國至高的強者,若是真的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而剛剛他說什麼?
他說,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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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戰看著那貌美的女子進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出來了,還是端著她的那個碗,隻不過出來的時候,就將那碗遞給了門口的宮女,宮女也不敢不接,像是在連聲道謝?
他聽不太清,也不想聽得清。
剛要隱入黑暗中。
忽然就見那女子緩緩走到了他的麵前。
江戰隱在黑暗中,麵前是那人高的樅樹,而他沒有感受到這女子的段位,那便是不能修煉了,她如何能看到自己?
江戰沒有動,他覺得這女子可能是在欣賞這樅樹。
可這女子那雙水靈的眸子分明是看著自己的。
他擰眉看著他。
那女子緩緩笑了,她聲音清脆悅耳,“江戰。”
江戰瞪大了眼睛。
“我有好事兒告知你。”項靈竹繼而緩緩道。
江戰回頭看了一眼,所有密衛都沒有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