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良到行宮的時候,見著那破碎的殿門微微一怔,才抬步走上了台階。
宮女們行了禮,“邵太醫。”
邵良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渾身是血的小太監,又微微側目看了一眼靜靜站在那裡的黑衣男子。
他明明就站在陽光下,但是身上卻沒有一絲溫度,清俊的眉眼間都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他不識的他,但也不多去想。
目光落在破碎的殿門上,邵良略有些遲疑的道,“是鳳皇陛下叫我來嗎?”
“不是。”右邊的宮女搖搖頭,她道,“是……請您來治這位大人的傷。”她停頓了一下,才發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鳳若涼的護衛,她並不知道鳳皇陛下這個從來不露麵的護衛的名號。
邵良便低下了頭。
他蹲下了身子,石青色的長衫落在了地麵上,染上了小太監的血。
邵良伸手在小太監心口感受了一下,很久才收回了手。
“哪間屋子?”他將小太監扶了起來,看著宮女。
“奴婢帶您去。”宮女連忙走在了前頭。
邵良帶著小太監跟了上去。
濁酒淡淡看了一眼邵良的身影,重新隱入了黑暗中。
他一雙沒有絲毫情緒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定定的看著行宮的殿門。
-
外麵的動靜衛言卿並沒有聽到。
他如今滿心滿耳都是鳳若涼輕輕柔柔的呢喃聲,像是那微風吹過湖麵,驚起一圈圈散不去的漣漪。
“熱……”她那以往都是冰涼的小手如今卻是熱燙的,似乎是他身上的清涼會讓她好受一些。
鳳若涼一雙手不安分的往衛言卿衣衫裡鑽,那清涼的皮膚被她撫過,竟然也緩緩熱了起來。
“涼兒……”許是久未開口,衛言卿的聲音竟然都黯啞了一些。
鳳若涼根本不應他,她終於從他身上收回了手,卻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衛言卿那雙澄澈的眸子微微有了些彆的東西。
他見著鳳若涼胡亂的扯掉了長裙,隻剩一件鬆鬆垮垮的裡衣,露出大半個玉肩。
鳳若涼還要繼續扯。
衛言卿有些慌亂的抱住了她,“涼兒,涼兒。”
鳳若涼在她懷裡並不安分,她用力的挪動著,衛言卿那原本禁錮著他的長臂緩緩就沒了力氣。
“言卿……”鳳若涼似乎呢喃出聲。
衛言卿眉眼驀然清明了幾分,他輕輕握著鳳若涼的胳膊,讓她看著他。
“涼兒,你怎麼了?”
鳳若涼根本不依他,她掙紮著就要往衛言卿懷裡鑽。
衛言卿隻能無奈的抱住了她,任她在懷裡鬨著。
他靠在她耳邊輕輕道,“涼兒,我去找大夫好嗎?”
他知道鳳若涼的樣子有些像中了那媚藥的反應,可是她除了這反常的舉動,身上竟然沒有一絲中了那藥的反應。
她身體發燙,無非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太過清冷,才會襯著鳳若涼的身子這般燙。
體內血液也沒有加快。
他微微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