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浦澤的身體驀然僵了。
那個屍體會不會是太醫院的人?!
因為也是沒有探查出鳳若涼體內的藥效,而被衛言卿一怒之下殺了!?
嚴浦澤眼裡的衛言卿絕不是那溫潤如玉的人。
他向來都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
像這鳳若涼都是他完全想象不到的容貌,可這般的女子在傳言中竟然都是個凶殘的人。
如此衛言卿的性子怕是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嚴浦澤緩慢的咽了一口口水,他沒有收回還在鳳若涼身上施法的手,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衛言卿。
衛言卿隻是靜靜的看著鳳若涼,麵上沒有一絲情緒,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慌。
可衛言卿這平靜卻持續的時間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他從慌張到冷靜了想了幾瞬在到更為慌張,衛言卿都沒有動手。
“嚴院使。”
終於,嚴浦澤都要被自己折磨到不行的時候,衛言卿終於開口了。
他聲音還是那般溫潤,語調沒有一絲起伏。
嚴浦澤的心跳猛然加快,他慌道,“微臣在。”
“你退下吧。
嚴浦澤一怔,像是沒有聽清。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衛言卿。
直到衛言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才慌忙收回了法術,連忙道,“微臣告退。”
他的腳步都是慌亂的,到外殿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那屍體。
猛然瞪大了眼睛。
那是具裸屍!
不會有人將人殺死才脫光衣服的,那便是這個人裸著身體出現在這行宮,出現在這正殿?
嚴浦澤幾乎是的慌不擇路的離開了行宮。
他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可其實他腦海裡除了衛言卿那淡淡的一眼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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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侯王府。
早上的時候,項文山便看到項靈竹今日穿的有些隆重。
她往日裡都是穿著很輕便,今日竟然還施了些粉黛。
他約莫已經猜出她今日要去做什麼了。
若說對付鳳若涼,此時的確是最好的時候了。
鳳若涼重傷不愈。
若是等她好了,再想除掉她的確是愈發艱難了。
所以他沒有阻止項靈竹進宮。
此時見她臉上帶著笑回來,便是得手了。
他不急,緩緩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