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帝乾宮。
和邴立人一起去行宮的是葉孤城和慕容景龍。
邴立人進了行宮。
慕容景龍和葉孤城就隱入了黑暗中。
慕容景龍看了一眼正後方的濁酒。
低聲跟葉孤城道,“婦人,你說那個暗衛為什麼離那麼遠?”
葉孤城瞪他一眼,根本不理他。
慕容景龍嘿嘿一笑,也不追問了。
反正他也不過是隨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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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已經受夠驚嚇的宮女們又見著邴立人來了。
慌忙行禮,“國師大人。”
“嗯。”邴立人點點頭。
就站在了殿前。
宮女太監們不敢做聲,也不算太疑惑了。
這不是邴立人第一次早早就來殿前等著了,他似乎若是有什麼事情來尋鳳若涼,必然是極早就來了。
但是這次確實早的有些過分了。
鳳若涼剛睡下,這個時候他來,怕是要等整整一夜了。
邴立人站在這裡,心裡卻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到葉孤城和慕容景龍也被他留了下來,他便知道衛言卿有多緊張了。
算上鳳若涼那個護衛,這便是三個綠階了。
鳳若涼那個護衛是綠階三段,慕容景龍和葉孤城都是綠階四段。
而這宮裡段位最高的護衛也不過是影密衛暗衛密衛影衛的隊長,四個綠階二段。
擋得住。
而若是衛宗親自出手了,那便是由他接招了。
他知道衛言卿為什麼會讓他來保護鳳若涼。
因為他是這韓國資曆最老的人,是這世人眼裡唯一能勸動衛宗的人。
但那都是從前了。
如今……
邴立人嘴角有一抹苦澀的笑。
如今怕是項文山才是那個人了。
但不管他勸不勸的衛宗,隻要他活著,便不可能辜負了衛言卿的囑托!
他這多日來的心結終究還是衛言卿給了他贖罪的機會。
哪怕是當真和衛宗站到了對立麵,他也不惜。
要守這韓國百姓,未必隻能勸諫衛宗。
這幾天,旁的他沒有想通,但這一點他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