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遲疑的道,“回皇上,探子來報,說是……皇後娘娘去了甘泉宮。”
那小太監來報的是元曼梅灌了雲美人毒酒。
但是他不敢這麼說。
他若是這麼說了,那便是徹底得罪元曼梅了。
仇高邑怎麼都是在這皇宮十幾年的人了,所以他太清楚後宮這些年死的妃子數不其數。
而衛宗幾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那死因不離譜,並不深究。
但是安排在後宮的探子倒是從來都沒有撤過,而且還是選的入宮時間不長不短,段位最高的那種。
於是這些年來,元曼梅都是專挑衛宗剛寵幸上的,還沒有晉升的下手。
當然不止元曼梅一個人。
隻不過其餘的妃子加起來都不如元曼梅一年殺的人多。
死法什麼都有,暴斃,染了風寒,中毒,不治之症,被突襲的妖獸咬了……
而衛宗也都象征性的追問一下,這事兒便過了。
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的。
如果這不是不能言語明麵的事兒,真的算是兩個人心照不宣了。
所以仇高邑有些沒底了。
衛宗這麼問……莫不是要追究了?!
如此倒填補了他之前的疑惑。
這雲美人的身世是他讓人去查的,所以他知道的。
這是個妓子,還是她呆的那所妓院裡的頭牌。
剛進這妓院的時候,是個紅倌,後來應該是錢賺夠了,名氣出來了,就變成清倌了。
當時他把這些告訴衛宗的時候,還以為衛宗會治她一個欺君罔上的罪。
但沒想到,衛宗竟然什麼都沒說。
還照常晚上去了她那裡。
但是那天晚上,其實可以說是他臨幸了這雲美人。
因為衛宗看著榻上醉的不省人事的雲美人,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小邑子。”
他這麼一喊,仇高邑就懂了。
所以他用那白蠟做成的細細的棍子伸了進去。
仇高邑是十一歲的時候就淨身進宮了,他不曾經曆過這些。
但如何都是伺候了衛宗這麼多年的人了,他即便是看也看明白了。
讓他不理解的是衛宗為什麼要這樣?
他明明知道這是個妓子,還是留了下來,還煞費苦心讓她覺得自己被臨幸了?
等那白蠟棍子伸出來的時候,他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上麵染的血。
這他倒是不驚訝,因為這個妓子既然敢進宮,要是連這都沒準備好,這豈不是進宮來送死的?
做完了這出戲,衛宗便讓他出去了。
次日那妓子醒來的時候,就成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