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型功法在敵人多的時候用處很大。
但陸向晨和濁酒的出身相同。
他在看出濁酒這功法的時候,身子便驀然動了。
濁酒隻有綠階三段。
而所有密衛皆在黃階八段之上,綠階一段有四個,不用他出手,濁酒便會被其餘的密衛攔下來。
而他。
陸向晨直直的衝向了 那破碎的殿門。
便負責殺衛宗這命令的源頭。
一瞬間劍拔弩張。
動起手來,衛宗才知道他和邴立人的差距,一開始的確是很惱怒的,但他很快就釋然了。
隻要鳳若涼死了,區區一個邴立人又能掀起什麼浪呢?
所以他不再用全力,隻是拖著邴立人不能去保護鳳若涼,餘光看到陸向晨準備衝進殿內,他眼裡都是迫不及待的笑意。
但也不過一瞬,那笑便僵在了眼底。
一如那次大雨夜,鳳若涼撐著傘靜靜的站在那裡。
她那般平靜,可她身上的氣勢卻像是能撕開那大雨一般。
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戰場,她忽然出現,眉眼依舊那般平靜。
邴立人看到衛宗的目光,驀然回過了身。
“鳳皇陛下!”他語氣有些焦急。
陸向晨已經蓄勢待發了,就像是下一秒就會了結了鳳若涼的性命。
而此時離鳳若涼最近的濁酒卻被那一眾密衛纏住了。
衛宗心跳驀然加快。
他知道鳳若涼傷還沒好,她動用不了法力。
可饒是如此,他依舊被她的平靜震到了。
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怒斥道,“還不殺了她!”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鳳若涼便淡淡看向了陸向晨。
她那雙紅眸依舊那般平淡,在朗朗晴空下都能讓人感受到寒意。
陸向晨原本已經衝出去的身影晃了一晃,生生止住了。
這是本能,求生的本能。
衛宗看見陸向晨還沒動手,眉頭緊皺在了一起,“你們在做什麼!?”
“衛宗。”
鳳若涼仰起頭,靜靜的看著半空中的衛宗。
衛宗一張臉聚在一起,很是可怖的看著鳳若涼,陰聲道,“你這小輩還要和朕說些什麼?!你的死期已經到了!”
話落,他又猛然笑了起來,透著幾分嘲諷,“朕都沒想到原來想取你的性命這般簡單……老九竟然會出現這種失誤……但這失誤可由不得他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