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是這一招,便打碎了他的五臟六腑,經脈斷裂。
衛宗身上這駭人的鮮血都是從體內一點點滲出來的。
隻一招?
鳳若涼沒恢複,衛言卿不在。
那還有誰能將衛宗一招傷至如此?
邴立人做不到,衛宗已經綠階四段了。
難道鳳若涼還帶了彆的青階了?
他心緒轉動,心思不在衛宗身上。
仇高邑在一旁也看出來了,他一直盯著王如河手上的法力,從他喚出法力到現在,那法力便一直沒有波動過。
他又不是沒見過太醫是怎麼療傷的,自然知道王如河此刻沒有給衛宗療傷。
他急道,“王太醫,皇上如何了啊?”
“住口!”
他一開口,王如河猛然喝道。
仇高邑原本在行宮就被鳳若涼嚇得沒了膽子,驀然聽到王如河這麼一喝,哆嗦著一顫,緩了一緩,才橫著眉瞪著王如河的背影。
但他敢怒不敢言。
隻能將這口氣咽在了肚子裡。
又等了許久,都不見王如河有所動作。
仇高邑不問了,他推門走了出去。
此時終於冷靜了幾分,他才發覺這一身濕粘的衣服粘在身上有多難受。
可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著急忙慌的出了宮。
仇高邑有主意。
鳳若涼說她在行宮候著,那他也不敢將此時張揚出去。
這件事兒絕非單單是衛宗在行宮受傷了這麼簡單。
但這些事情,他一個奴才肯定是理不明白的。
隻能去找了項文山和柴文石。
他不敢單單找其中一個人。
項文山奸詐異常,他若是跟項文山說了,項文山直接就要起兵去行宮拿人怎麼辦?
這還不是去尋死?
但是他也不能單單跟柴文石說。
因為柴文石似乎也因為衛宗不管不顧立了項文山王位,對衛宗已經有些成見了。
此時若是他看見衛宗一副生死不明的樣子,萬一直接要倒戈鳳若涼又當如何?
所以他同時告知項文山和柴文石是最好的法子。
他們兩個在對立麵,便未必會出什麼事兒。
柴文石的反應倒不是怎麼大,就像他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一般。
他隻淡淡問了一句,九皇子呢?
仇高邑如實說了。
柴文石便先行進了宮。
而後他去了藺侯王府。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昨夜到今朝,又是接連這幾件大事。
仇高邑覺得似乎已經過去了很多日子了。
可細細一數,才不過過了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