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文山又道,“不必與本王客套,去吧。”
“……喳。”
仇高邑頓了頓,然後應聲。
他一個奴才是不敢拒絕主子兩次的。
隻得退了出去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洗去一身狼狽,換了衣服。
又匆匆跑了過來。
項文山還在衛宗榻前站著。
仇高邑快步走過去,低聲道,“王爺,您歇一下吧,老奴守著就好。”
“不必。”項文山搖搖頭,他語氣裡透著幾分硬氣,“身為臣子,自當如此。”
仇高邑眉頭一皺,竟然被項文山這句話哽住了。
這話是對的,但是不太像是從項文山嘴裡說出來的。
這像是邴立人該說的話。
但仇高邑轉念一想,邴立人那般一心一意為了這韓國的人都背叛了,那項文山這等奸詐的臣子又怎麼不可能是當真擔憂衛宗呢?
他不做聲了。
王如河沒有說衛宗的傷勢如何了,也沒說什麼時候能醒。
仇高邑和項文山在殿內等了兩個時辰,午膳時間都過了。
仇高邑便做主去了太醫院找嚴浦澤。
嚴浦澤自然是沒有推脫隨著他來了。
衛宗的傷被王如河治了一次,便沒那麼可怖了。
嚴浦澤又施了一次法。
收手對著項文山道,“藺侯王,皇上的傷已無大礙了,明日大概就可醒來。”
他沒王如河那麼多心思。
他對衛宗是如何傷的,閉口不問。
這絕不是他能摻和的事情。
項文山點點頭,“嗯。”
“臣告退。”
嚴浦澤行了禮退了出去。
仇高邑看著合上的殿門,回過頭看了項文山的背影好一會,才道,“王爺,您要不要先用膳?”
既然衛宗確定已經不會死了,他就應該做好他一個奴才該做的事情。
這項文山,該巴結還是要巴結的。
項文山搖了搖頭,“本王不餓。”
仇高邑便也不做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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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衛宗受傷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時辰。
知曉這件事的人隻有那一隊巡邏侍衛和養心殿的宮人外加項文山和柴文石和太醫院的嚴浦澤王如河。
但這麼多雙眼睛看到了,卻沒有一張嘴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