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能放了那些宮人們已經屬實不易了,但到底還是死了那麼多人。
不難讓人生想出一些可怕的東西。
“相豐在哪?”
衛言卿淡淡出聲,他聲音溫涼悅耳。
直將他們方才被嚇出的恐懼一消而散。
石興懷這才鬆了一口氣,“嗨呀,人啊,這給我嚇的。”他拍拍胸口,“你不是宮裡的人吧,找相豐沒用吧。”
“怎麼沒用呢?”
石興懷話音剛落,便被一道上揚的聲音接了過去。
呂明達他們轉過了身。
卓石是從太醫院正門走進來的,宮燈照明了他的身份。
石興懷他們如今都隻穿了一條褻褲,如此不莊重,但他們也來不及穿衣服了,隻能硬著頭皮出了水池行禮。
“卓大人。”
卓石點點頭,看了一眼那水池,感歎道,“哎呦幾位太醫好興致啊,這水池……”他伸手探了一下水,“倒當真清涼的很,我也回去修一個。”
“卓大人謬讚。”
石興懷他們摸不透卓石的意思,隻能應著。
他們對這宮裡如今唯一的主子知道的一點都不多,或者說沒人知道卓石的來曆。
他們從前從來沒有聽過這一號人。
可鳳若涼登基以後,他便成了這宮裡僅屈於鳳若涼的人。
如今鳳若涼不在,自然是他監國。
監國倒也談不上,不知是什麼原因,自從鳳若涼登基以後,這鳳國竟然太平了起來。
無外敵來犯,各地也沒有叛亂。
一副太平盛世的樣子。
所以卓石便隻消管管這宮裡便行。
但他也不怎麼管。
所以石興懷他們才敢修了這個水池。
如今剛好撞上了,便不知卓石是什麼心思了。
但卓石已經繞過他們朝那神秘男子走了過去。
“九公子來了怎麼不去找我敘敘舊呢?”
卓石站在衛言卿麵前,笑道。
他和衛言卿身量相當,便是看著他端華的眉眼。
他聲音是笑著的,可此時燈火昏暗,看不到他麵上是麵無表情的。
石興懷他們一聽是卓石認識的人,更是一愣。
衛言卿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著卓石。
他是世人稱讚溫涼如玉的九公子,是宮人們一同認為的最好相處的主子。
可此時他的聲音卻沒有一絲溫度,像那山間的小溪結了冰層一般。
“我來找相豐。”
“我帶你去。”卓石接的很快,就像他知道鳳若涼在韓國的遭遇一般。
衛言卿的眉梢也斂了起來,“你知道涼兒傷了?”
“這不是很好猜嗎?”卓石像是沒有察覺到衛言卿的冷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