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了,這行宮的宮牆還是坍塌著的,那一地屍體已經還在。
炎熱的天,屍臭味撲麵而來。
但嚴浦澤看著平靜的邴立人,麵上便不敢有任何反應。
殿門也依舊是破碎的,邴立人在殿前站停,行禮道,“九皇子,鳳皇陛下,老臣將嚴院使帶過來了。”
嚴浦澤也連忙行禮,“微臣參見九皇子,鳳皇陛下。”
不知是嚴浦澤的錯覺,還是當真如此。
他站在這殿外,從來都看不清殿內是何景象。
隻是黑漆漆的一片,很是滲人。
此時日頭還半掛在天上,怎麼會這樣?
裡麵傳來衛言卿溫潤的聲音,“進來。”
邴立人和嚴浦澤走了進去。
嚴浦澤不敢亂瞧,隻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道,“九皇子,鳳皇陛下。”
“嚴院使來看看邵大夫的傷。”
衛言卿淡道。
嚴浦澤便抬起了頭,看到了躺在鳳若涼床上的那個血人。
他第一時間不是驚訝於這人的傷勢,而是偷偷看了鳳若涼一眼。
他在宮中時間可不短了,所以知道皇族的性子都不好,太差的像衛元龍那般陰陽怪氣便殺了人,還有像元曼梅這樣不聲不響就殺人的,好一點就是衛元駒了,但是衛元駒的溫和性子絕非是他原本的性子,他是有目的的。
這宮中最好的主子,便是所有人都認定的衛言卿。
但那是他沒有親眼看見衛言卿前,之前他是這般認為的,但是親眼見到了衛言卿後,他的想法便變了。
尤其是上次他來給鳳若涼療傷的時候,這殿內還躺了一個死人。
他知道衛言卿跟衛元駒不一樣,他性子溫和是真的,但是若是他動怒了,也是真的可怕。
外界傳言這鳳皇也是個極其可怖的主。
他這偷偷瞄的一眼就發現了。
嚴浦澤心裡開始打鼓。
上一次他見到鳳若涼的時候,她法力還未恢複,他便是害怕的。
如今她法力已經恢複,便是伸手就可取他性命。
原本他是在猜想這是什麼人,竟然能躺在她的床上。
可一時間便想到了這裡,更是越想越可怕。
他連忙應聲,“是。”
快步走到了榻邊。
不敢打量這人,手上便燃起了法力。
他一探邵沛的傷,心裡更是驚疑了起來。
這傷……分明是遭受過酷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