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不緊張,若是他要離開這皇宮,衛宗還奈何不了他。
那影密衛密衛的屍體還在那裡躺著呢,隻剩一隊暗衛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想走,這皇宮沒人留得住。
交代完了,衛言卿便從濁酒背上將邵沛背了過來。
濁酒麵無表情,也沒有拒絕。
他除了在麵對鳳若涼的時候,偶爾麵上會有些情緒,其餘的時候都是麵無表情的。
鳳若涼走了出來。
她隱隱覺得麵上還有些發燙,不怎麼敢看衛言卿。
但其實她麵色是皙白的,沒有一絲紅暈。
邴立人行了一禮,“鳳皇陛下。”
“嗯。”
鳳若涼點了一下頭,聲音輕了一些。
她還是不看衛言卿,對著濁酒道,“濁酒你去劍上。”
“是。”
濁酒踏上了劍,葉孤城看到衛言卿的目光也抱著小太監上了劍。
邵沛還在衛言卿背上,他身後震住了極光羽。
看著目光望著正前方,就是不看他的鳳若涼,唇邊有一抹寵溺的笑,“涼兒。”
喊她了,鳳若涼隻能含糊了應了一聲,“嗯。”
她還是不轉過頭去看他。
衛言卿便朝她走了過來。
鳳若涼一驚,忙轉過頭看著他,驚嚇道,“怎麼了?”
衛言卿便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著她,眸底是深深的笑意。
邴立人在一旁看的清楚。
他心裡舒坦,雖然他覺得自己不夠格但還是覺得他現在有些像看著自家的兒郎尋到了這天下最好的姑娘。
這種感覺,真是莫名的讓人感覺心情好。
“涼兒怎麼不看我?”
衛言卿輕笑道。
鳳若涼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動身吧。”
衛言卿有時候是喜歡捉弄鳳若涼,卻從來都不過分。
鳳若涼這邊說了,他便點頭,“好。”
那柄長劍先上了天,鳳若涼便隨著飛上了天,衛言卿跟了上來。
兩人一劍消失在了空中。
這偌大的行宮裡便隻剩下邴立人一個人。
和那坍塌的宮牆邊開始腐爛的屍體。
邴立人望著那些屍體,忽然覺得人生真奇怪。
有些人的一生長到已經不記得日子了,像他。
而這些護衛的人生短到他們的一生才剛剛開了個頭,便結束了。
他並不覺得可悲。
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