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仇高邑看著邵良退出去的背影,又看著小太監輕手輕腳將殿門關上,他伸手抹上了自己的臉。
他的臉……不臟吧。
仇高邑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衛宗。
收回了自己的手。
衛宗的臉更臟。
-
相豐晚上睡了個好覺。
他沒什麼心事兒,也不用擔心誰會來行刺他。
早上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邴立人在和那兩個小道童說話。
兩個小道童低著頭,認真聽著,畫麵好生美好。
聽到開門的聲音,邴立人偏頭看向了他這裡。
他開口道,“相大夫醒了?”
“是。”相豐點點頭,他下了石階。“國師大人來的這般早。”
“人老了覺不多。”
邴立人揮揮手,那兩個小道童便跑開了。
相豐看著他們跑遠的身影,收回目光看著邴立人,“國師大人有事兒找我?”
“沒有。”邴立人搖搖頭。
“隻是鳳皇陛下和九皇子要離開幾天,老朽怕相大夫寂寞,來陪相大夫待會。”
聽到邴立人這麼說,相豐驀然笑了,“國師大人說的什麼話,修煉之人怎麼會覺得寂寞?”
修煉什麼時候不是枯燥的?
邴立人也緩緩笑了一下,“是老朽說笑了。”
相豐不問鳳若涼那九皇子做什麼去了。
這些事情不是他能問的。
他便安心在這行宮呆著,什麼時候鳳若涼帶他回去便什麼時候回去。
昨日既然他已經那般拒絕衛宗了,衛宗不可能還會繼續執著讓他留下來。
他的日子,還是平靜的。
“相大夫去我宮中用早膳?”頓了一頓,邴立人又道。
相豐倒也不拒絕,他點點頭,“也好。”
行宮終究是行宮,沒多少人情味。
邴立人的宮裡應該還是有些樂趣的。
-
大早上相豐便和邴立人去了丹心宮的事兒,衛宗自然知道了。
他也知道了鳳若涼和衛言卿如今不在宮中了。
想到這一點,衛宗便驀然來了怒氣。
那鳳若涼當真不將他放在眼裡,也不將他的韓國放在眼裡。
她做什麼從來都不遮掩,不管是該遮掩的還是不該遮掩的,她都一概不藏。
他們已經動手到了這步田地。
他再次派去行宮監視他們的一隊護衛竟然還是安然無恙。
這皇宮最高級彆的護衛隻剩下了暗衛一隊,他自然不能派出去了,還要留在他身邊護著他周全。
派去行宮的,是挑了一隊段位較高的巡邏侍衛。
但也高不到哪裡去,全隊沒有一個黃階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