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邑子,你說這夢奇不奇怪,朕醒來的時候隻記得這皇宮啊,成了一片火海,隻剩你一個人陪在朕的身邊了,外麵是敵軍的嘶吼。”
仇高邑剛才的心思猛然就消散了,他盯著衛宗的背影,額頭生出了一片細細的冷汗。
這一點都不好笑。
隻剩他陪著衛宗了?
那他到底還是要死在這皇宮……給衛宗陪葬?
不行!
他絕對不能陪著衛宗一起死。
衛宗此時也發現仇高邑的不對勁了,他停下了腳步,回過神,看著還愣在原地的仇高邑,擰眉道,“小邑子你在那裡做什麼呢?”
已經傍晚了,宮燈亮了起來,卻不太照得清仇高邑的臉色,衛宗便看不明他到底想著什麼。
仇高邑慌忙的幾步走到衛宗身前,彎著腰,“皇上贖罪,奴才一時走神了。”
衛宗語氣透著一絲不耐煩,“你這是怎麼了,下午才剛犯了錯。”
但他沒什麼心思訓斥仇高邑,也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便擺擺手,“走吧。”
“是。”
仇高邑應聲。
這心思便也再也不能回來了。
衛宗去的是如音宮,他還是一個人用晚膳。
仇高邑沒有看他,他已經有了想法了。
他必須馬上離開這皇宮,他不能等了。
他怕,怕鳳若涼回來他便會死在了這裡,來不及離開這皇宮了。
衛宗自己慢條斯理的用完了膳,然後回了養心殿,翻了一個新進宮的妃子的牌子。
仇高邑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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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孔天祿住在一個苑子裡。
孔天祿看到他回來,便走了出來,懶散的行了一禮,“仇總管回來了。”
仇高邑像是突然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手藏在了背後。
孔天祿何等敏銳的心思,單單一瞬,他就看了個清楚。
他抻著脖子往仇高邑身後瞧著,“呦,仇總管這是藏著什麼呢?讓奴才也瞧瞧唄?”
仇高邑冷著臉瞪著他,“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兒。”
他說完便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孔天祿像那暗處毒蛇一般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背後。
他一直盯著仇高邑的門,像是能穿透這門看到仇高邑在裡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