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衛言卿沒有看它,他眼裡向來隻有鳳若涼。
鳳若涼一直低著頭看著前麵矮矮的樅木,可好半晌,衛言卿都沒有收回目光,她這才輕聲道,“回去啊……”
“好。”
衛言卿聲音依舊那般淡涼,像今日柔和的月光,不知不覺就洋洋灑灑的落入心裡,生了根。
小黑還不放棄,追著衛言卿吼叫了一路。
從前它倒是不在乎鳳若涼和衛言卿成親的事兒,成就成吧,它又不能阻止,隻能以後多了個人跟它搶主人而已。
但現在不行了!
現在主人竟然說這個討厭的人才是她最喜歡的,那它呢!
小黑越想越氣,吼叫的聲音就越來越大。
直吵到了在塔樓上已經喝酒喝到醉醺醺的許刑和仰河。
仰河還好一點,依舊眯著一雙眼,看起來還保持著幾分清明。
許刑就不一樣了,他搖晃著頭,大著舌頭,話也說不清楚。
“我……嗝……我去看看……嗝,看看這小丫頭……又弄了什麼回來……嗝,這麼……吵……”他搖晃著準備躍下塔樓。
可卻像是沒有運用法力一樣直接從塔樓上跳了下去。
仰河麵色平靜的隨著躍了想去,將許刑快要栽倒地上的身體扶了起來。
許刑又打了個酒嗝,轉頭看著仰河一眼,“啊……老家夥……你也下來了啊……”
仰河點了點頭。
鳳若涼他們走了進來。
她還沉浸在方才自己說出口的那句話,聲音都不自覺的輕了些。
“前輩。”
“嗯。”仰河微微點了點頭,他眯著眼睛從鳳若涼衛言卿身上掃過,又在張牙舞爪的小黑身上頓了一頓,這才落在了那隻大紅鴕鳥的身上。
大鴕鳥遠沒有小黑那麼鬨騰。
它看到鳳若涼他們走了,就趕忙跟上。
它不在乎小黑說的那些誰是主人最喜歡的話,它就是想跟著鳳若涼。
察覺到仰河的目光,它看了過去。
這人類的目光談不上有什麼危險,但也沒有給它很好的感覺。
大鴕鳥的目光便也算不上友善。
半晌,仰河先收回了目光,這才看向了衛言卿手裡的那株烈火芝。
“烈火芝嗎?看來嘉許這次能滿意了。”
“是。”鳳若涼笑著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