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宗也在等衛言卿。
但他沒有等到,隻等到了禮部侍郎來說衛言卿說明日大婚,要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
禮部侍郎哪裡見過那般的衛言卿,他隻是下了命令,未曾給過他一點商量的餘地。
這次倒的確不是他推脫了,是實在這一日的時間,他做不到衛言卿的要求的那般啊。
衛言卿要求的是最高階彆的儀式,那便是封後儀式了,往常這樣的儀式都要提前準備半個月,就算是趕得不行也要幾天,怎麼可能一天就能趕出來?
但是他又不敢不應,畢竟衛言卿當時的樣子在他看來是可怕的。
他知道傳言中的衛言卿是宮中最好說話的主子,他是很溫和的。
但當時他卻沒有在衛言卿的臉上看出一絲溫和的樣子,他那宛若雕刻出的麵容上是不能靠近的冷漠。
所以他隻能匆匆來找衛宗了。
九皇子要和那鳳皇陛下成婚的事兒,他們早就知道了,畢竟當初已經昭告天下了,若不是頻頻出現意外,這婚應該早就成了。
但之前每一次,都是衛宗下的命令,這次卻是衛言卿親自去下的命令。
衛宗聽完禮部侍郎的話,臉上沒什麼變化,他還是平靜的點了點頭,“朕知道了。”
“那皇上微臣要怎麼辦?”禮部侍郎皺著眉。
就這麼一天時間,趕不出來的。
“你且退下,能趕出多少趕多少。”衛宗淡淡道。
聽到衛宗這句話,那禮部侍郎的眉皺的更緊了,但又不能反駁,隻得應了聲,“是,微臣明白。”
衛宗微微頷首。
禮部侍郎便退了下去。
孔天祿緩緩抬頭看了一眼衛宗。
衛宗是的確很反常了,他這半個月的平靜已經讓他很是不解了,為什麼如今還是這麼沉默?
他要是不在做點什麼。
那明日鳳若涼和衛言卿便當真成婚了。
以後衛言卿就不會站在韓國的立場上了。
他又和鳳若涼已經成了敵人,那韓國要怎麼和鳳國對抗?
兩個青階,衛宗已經輸了啊……
孔天祿對國家的事兒一點都不上心。
他擔心的是韓國若是滅亡了,他該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將仇高邑趕出了宮,衛宗到現在都沒有下令封他為太監總管。
那韓國亡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他會被趕出這皇宮。
離了皇宮,他能做什麼呢?
他一個太監,舉目無親,以後不能成家不能生子,這皇宮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宿。
孔天祿想的遠了,便愈發有些擔心起來。
但他除了擔心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他哪有本事阻止鳳若涼和衛言卿成婚?
隻得道,“皇上。”
衛宗淡淡抬眼瞧著他。
孔天祿將身子放的更低,“您是同意九皇子和那鳳皇陛下成婚嗎?”
衛宗多看了他一眼才道,“朕何時不允許了?”
從衛言卿帶這鳳若涼回來說要成婚開始,他何曾說過一個不字,但他們倒如今都不能成婚,能怪得了誰呢?
“是……”孔天祿點了一下頭,又道,“可皇上,奴才覺得不能讓九皇子和鳳皇陛下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