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急的,從一開始就不急。
選擇衛言卿的時候,她便想好了以後。
如果說他們到如今唯一讓她感覺不安的,便是卓石的那句話了。
一開始她想的自然是不問結局,是結局她不能承受還是不和衛言卿在一起更讓她無法承受。
權衡之下,她自然選的是衛言卿。
可是人都是愈發貪心的。
沒有人會知足的。
她如今已經不想要卓石說的那個結局了。
“涼兒不必擔憂。”
衛言卿眉眼認真,像是滿天星河都不及他眼中的光芒。
“沒人能阻止涼兒做我的夫人。”
衛言卿的聲音向來溫和,可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卻帶著讓人不敢反駁的力量。
就像在這些不知究竟是什麼段位的強者麵前,也沒人能阻止他一般。
聽到他這句話,鳳若涼眉梢微皺,她道,“我真的不急,可以在緩緩。”
衛言卿這句話真的讓她擔憂了起來,就像他會突然間出手和那些來路不明的人戰鬥一般。
邴立人也終於聽出了幾分不對。
他知道衛言卿絕非表麵上這般溫和,觸及底線他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而關於和鳳若涼成婚的事情,恐怕已經到了底線了。
一退再退,早已過了他應允過的日子了。
遠處那些人和冰牙蛟的戰鬥愈發的激烈的了起來。
妖獸這種東西,可怕就可怕在他們若是實在不是對手,也會想著同歸於儘。
而那些人似乎也知道不能將這冰牙蛟逼得太緊,若是這畜生想著自爆和他們同歸於儘,那他們便功虧一簣了。
所以出手的速度都默契的慢了下來。
但這冰牙蛟已然傷痕累累,他身上開始緩慢的滲出黝黑色的鮮血。一雙巨目死死的望著這些人,那目光裡寫滿了殺意。
它巨大的身體比任何一次翻動都要劇烈了起來。
終於身上那無形的禁錮都漸漸現了形。
邴立人皺起了眉頭。
當年那丹師原本是想直接除掉這冰牙蛟的,但是被衛宗攔了下來。
當時即便是在那般強者麵前,衛宗竟然都不慌張,或者說,可能是他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有多可怕。
就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衛宗不要和鳳若涼為敵,可衛宗還是要執意而為。
那丹師自然是一眼便看穿了衛宗的企圖,但他倒也沒說什麼,隻留下了一句好自為之。
怎麼可能好自為之呢?
衛宗既然要留下這冰牙蛟,就自然不可能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