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大喘了一口氣，嘴角的鮮血止不住的滲出。
“檀香不配……太子殿下，我是臟的，我整個人都是肮臟不堪的……”
她頓了一下，又急切的張口，似乎有什麼在追趕她一般。
“可我心尖上的血，是紅的，我這顆心。這顆愛太子殿下的心……”她第一次伸手緊緊的抓緊了衛元駒的衣袖，聲音已經低不可聞。
“是乾淨的……”
衛元駒的麵容上沒有一絲波動，他聽著遠處冰牙蛟和那些強者們的戰鬥聲，看著檀香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很久沒有動作。
這次連邴立人都沒有看向這裡。
他一雙蒼老的眼一直緊緊盯著那冰牙蛟，眉頭深深皺起。
果然他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們這般戰鬥下去，恐怕這皇宮都要被毀了。
但這次未等他開口，鳳若涼卻忽然看向了他。
昏暗的月光下，她一雙紅眸帶著攝魂人心的平靜。
邴立人原本慌亂的心驀然就平複了。
“會毀了這裡？”她淡道。
聞言，衛言卿眉梢微微皺起。
幾個時辰後，是他應允的涼兒成婚……不能再推了。
鳳若涼怎麼會不知道衛言卿心裡所想呢，所以她才會這麼問。
與其讓衛言卿動怒，不如讓小黑出手了。
也並不算難。
邴立人連連點頭，“是，鳳皇陛下，若是他們這般戰鬥下去，恐怕不止皇宮，皇城都要被波及。”
他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原本他以為會毀了皇宮，但此時看那邊激烈的戰鬥，皇城恐怕都要一起被毀了。
這冰牙蛟突破了封印，就突然間變的極其凶猛了起來，那些各方強者也隻能使出更強勁的功法。
這戰鬥，已經不是他們能企及的了。
小蝶聽得瞪大了眼，皇城都要被毀了……
她心裡還是亂糟糟的，但忽然間就有一點懂了嘉許和她說的話，也有一點明白為什麼九星學院的那些學員們即便是安安穩穩，都要努力修煉了。
聽到邴立人的回答，鳳若涼先是將懶洋洋趴在小白背上看她的小黑抱了起來，然後看向了衛言卿。
她輕道，“讓小黑來？”
衛言卿溫和的眉眼靜靜的看她一瞬，旋即帶著幾分無奈的寵溺道，“涼兒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