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邴立人加重了語氣。
此時還好還在內殿,大臣們都還不在。
若是此時衛興邦這句話被那些彆有用心的大臣們聽到了,那事情當真有些複雜了。
“你以為……”
邴立人正想讓張如海將衛興邦強行帶回去的時候,衛元駒竟然緩緩開口了。
聲音冰冷。
“父皇是如何死的?”
衛元駒這般冰冷的語氣,衛興邦都沒有被嚇到。
他盯著衛元駒,緩緩道,“父皇正值壯年,更沒有患疾,若不是被歹人所害,怎麼會突然崩逝?”
“昨夜你在哪?”
衛興邦目光一怔,微眯了眼睛看著衛元駒。
昨夜他在哪?
昨夜那麼大的動靜,好像這皇宮都要被毀了,他自然是做好了所有準備逃跑保命。
而眾多皇子,也隻有衛元駒跟著去了梧桐殿那邊。
所以昨夜竟然發生了什麼,隻有他清楚。
他此時提起昨夜,無非是想想說衛宗最危險的時候,他不在身邊。
可昨夜於衛元駒是利,難道對他就不是了嗎?
“昨夜……”衛興邦拉長了語調,“我自然是在宮中。”
“梧桐殿遇襲,父皇孤身去了梧桐殿……你們都沒來,此時卻在追問父皇是如何死的。”衛元駒語氣很平淡。
像極了衛宗,像極了先皇帝。
邴立人一時間心裡竟不知是何滋味。
“太子殿下,正因為昨夜我們都不在梧桐殿,唯有你在……所以隻有你清楚父皇是如何死的不是嗎?”
衛興邦避開了所有對他不利的點,隻挑出了在場皇子都會上心的重點。
衛宗的死……倘若跟衛元駒有關,那他還能登基嗎?
可衛興邦終於挑出了最重要的點,其餘的皇子麵色卻更為凝重了一些,都是不謀而合的看向了衛言卿。
昨夜怎麼會是衛元駒一個人在梧桐殿呢?
整個皇宮的西方全都毀了。
行宮又是離梧桐殿最近的,那鳳若涼在行宮,衛言卿怎麼會不來,所以昨夜發生的什麼,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們原本都以為對衛元駒皇位威脅最大的人是衛言卿,可沒想到此時竟然是衛言卿擁護衛元駒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