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興邦也慌了,一時間口不擇言。
如何難聽的話都說出了口。
其餘的皇子們皆是小心的打量著衛元駒的臉色。
但奈何今日衛元駒一直冷著臉,所以他們看不出他的心思。
待衛興邦那喊叫的聲音遠了去後,邴立人上前一步行禮道,“太子殿下。”
“嗯。”衛元駒緩緩點點頭,“開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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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
皇城發喪。
街邊站滿了百姓,都在悲慪的哭著。
而一巷之隔,仇高邑靠在牆邊,看著那漆著金龍的棺材緩緩從他眼前消失。
臉上的淚水止都止不住。
他回家以後,想了很久,才算平複了心情。
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中,他早就算到會有這麼一天。
當仇高邑執意要與鳳若涼為敵的時候,他就知道的,衛宗會死的,所以他為了活命才會想辦法出了宮。
可即便他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卻依舊不能坦然麵對衛宗的死。
衛宗是如何死的,沒有詔書下來,百姓們猜來猜去,也沒個頭緒。
似乎大臣們也不知衛宗究竟是如何死的,才會這般平靜。
但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昨夜皇城的混亂。
那般的戰鬥,若真是衝衛宗而來的,那衛宗必死無疑。
但這場戰鬥又似乎跟衛宗沒什麼關係。
旁人都不知情,仇高邑知道。
是冰牙蛟。
興許便是衛宗的野心害了他。
他不知道昨夜皇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衛宗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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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行宮。
華蘇小心翼翼的入了殿,探頭四處望著。
“你找誰啊?”相豐看了一眼門口小小的影子,便沒起身,出聲道。
“啊,大人。”聽到聲音,華蘇連忙低下了頭,像是背詩文一般快速道,“祖師爺吩咐華蘇來給大人送早膳,但是華蘇不認得路,皇宮裡今天又特彆亂,華蘇才找到大人的地方。”
“祖師爺……是國師?”相豐放下了手裡的醫書。
“是。”華蘇點點頭。
“你是這宮裡人?”
“是。”
“那怎麼找不到我這裡?”相豐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