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離開鳳國了,所以一時間竟然適應不來這兩國之間的距離。
若是尋常時候,其實他大可不必為這些事情勞心。
但如今他想的是鳳若涼這般焦急的回去鳳國是因為什麼,他如今若是想和鳳若涼表忠心,在這種時候,他應該在場。
但……
相豐左右看了一眼行色匆匆的宮女們,看來,這個好機會他是趕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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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
張如海望著衛元駒高大的背影,心裡一陣感概。
誰能想到最後坐上這皇位的,當真是衛元駒呢?
從一開始衛元駒被立為太子的時候,說實話,當時這朝中上下應該是沒有多少人看好他的。
因為衛元駒這太子立得太早了,衛宗身體無恙,又不到突破瓶頸,他少說還有百年時間。
百年時間啊,衛元駒又真的能安安穩穩等得了百年麼。
他那麼早坐上這個位置,除了要儘早的麵對其餘皇子的計謀,還要按捺住自己的心。
前些年過的都不算太平,終於前段時間到了爆發點。
住在帝乾宮的衛言卿當真成了他最大的對手。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又有誰能預料呢?
誰也不會想到衛宗忽然就這麼死了,也不會有人想到衛言卿居然放棄了皇位。
行完最後一禮,衛元駒轉過了身,張如海連忙低下了頭。
隨著衛元駒的腳步緩緩走出了皇陵。
這些事情,已經不是他該想的了。
衛宗下葬以後,便是衛元駒登基了。
以後這大韓的天子,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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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昭四百七十六年,先皇帝駕崩,新皇登基。
今日依舊是個極好的天,晴空萬裡。
衛元駒穿著龍袍緩緩走了出來,文武百官們跪倒一片,“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衛元駒站至了龍椅前,挾目冷掃間,看見的隻是卑躬屈膝。
高處不勝寒,這滋味,果然隻得一人獨嘗。
“平身。”
平淡的語氣,像往常一般,可卻再也不是往常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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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