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於詩柔,似乎陳釀沒死都成了他的錯一般,看到陳釀的時候都恨不得吃了他。
“夫人。”萍兒給於詩柔倒了一杯茶,“您消消氣。”
於詩柔接過那茶飲了一口,似乎還是氣不過,便又罵了一句,“這個該死的東西!”
“是是。”萍兒附和道,“他是該死。”
於詩柔忽然就抬頭盯著萍兒看。
萍兒被於詩柔孤疑的目光看的一愣,她茫然道,“夫人……怎麼了?”
“你也覺得陳釀該死?”
“夫人覺得,奴婢自然也覺得。”萍兒應道。
她知道於詩柔性子多疑。
“那你說說,要怎麼殺了他?”於詩柔將茶放到了桌子上。
萍兒一頓,遲疑道,“奴婢……不知。”
“如果是你要一個人死,你會怎麼做?”於詩柔又問道。
萍兒被於詩柔這個問題問住了。
先不是她根本就沒想陳釀死。
陳釀作為這王府的管家,對下人都是一視同仁,待誰都不錯,哪怕她是萬青苑的人,陳釀也沒有區彆對待。
就說要殺了陳釀,哪有那麼容易?
但她沒有想太久,因為於詩柔的性子,若是她想久了,待會恐怕怎麼解釋於詩柔都不會輕易相信了。
所以她道,“回夫人,奴婢覺得可以下毒。”
她這話一出,她自己都怔了一下。
原本她隻是想隨口一說,但是她這隨口一說……似乎的確可行。
修煉者又不是百毒不侵,陳釀的確段位不算低,但是他也是凡人之軀。
劇毒之下,也隻是一具屍體。
於詩柔方才還孤疑的臉色也緩緩變了,嘴角甚至還帶了些笑,“好萍兒。”
都是她想複雜了,要殺了陳釀哪有這麼複雜?
是她一直想著自己的段位和陳釀有差距,根本不是陳釀的對手,而普通刺客根本進不了這寧王府,那殺手排行榜的殺手,她已經雇不起了。
她如今已經不可能從賬房裡支走十萬兩了。
何況她也不相信所謂的什麼殺手排行榜了。
當初那敖飛沉的教訓她已經記得了,十萬兩買的教訓。
而萍兒根本沒想那麼多,可這最簡單的方法也當真好用。
給陳釀下毒不難,一點都不難。
要他死……自然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