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軻冷冷掃了鈕光霽一眼,他微眯了眼睛,隱隱有寒芒。
“王爺,下官不是不相信您,也不是另有所圖。隻是這一仗關係重大,下官也看出了王爺您身體抱恙,所以希望皇上慎重。”
鈕光霽不懼宋年軻的威壓,緩緩道。
他字字誠懇,任誰都挑不出毛病。
隻是如今百官皆是上任不久,誰也看不出誰的心思,便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鈕光霽真是如他說的這般想的。
宋年軻微微側過了身,回頭看著鈕光霽。
狹目裡透著威壓。
“本王十歲上戰場,十三歲封王,身中數箭依舊打退了敵軍,三國連兵還是守住了城池。”
“區區抱恙,又能如何?!”
宋年軻字字裡透著的都是戰場男兒的驕傲。
鈕光霽眉頭皺的更緊,一時竟然接不上話。
他的確擔憂鳳國,擔憂這一仗的勝負。
可宋年軻的話,他卻反駁不了。
宋年軻是如今鳳國唯一一個前朝的人了。
他所言也句句屬實。
鳳國的城池,的確是他守住的,鳳國的百姓,的確也是他護住的。
這抱恙……好似當真不妨礙。
可戰場上瞬息萬變,容不得一點損失。
鈕光霽剛剛就要被宋年軻說服了,一時間想到這一點,連忙抬起頭,剛要開口,鳳若涼已經起了身。
高俊英在看宋年軻和鈕光霽,可餘光一直沒忘看著鳳若涼呢。
這時見鳳若涼站了起身,連忙喊道,“退朝!”
“皇上……”
“恭送皇上。”
鈕光霽急著開口,可其餘百官卻已經開始跪安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鳳若涼的身影緩緩走遠。
鈕光霽站在那裡,眉頭緊緊皺著。
霍修齊幾步走了過來。
“太傅大人怎麼還是愁容滿麵呢?王爺不是說了這一仗十成把握嗎?”
霍修齊是從二品,鈕光霽也是,宋年軻更是鳳國唯一的王爺。
重臣的談話,那些低官位的大臣們自然是不敢參與,也不敢多聽,連忙行了禮匆匆出了金鑾殿。
隻留下了霍修齊鈕光霽宋年軻還有站的遠了些的雲子墨。
丞相卓徐隻是看了他們一眼,也走了。
霍修齊不等著鈕光霽先開口,他看向雲子墨道,“少卿大人。”
雲子墨臉上有溫和的笑,“霍中書。“
“少卿大人怎麼也留下來了?”霍修齊笑著問道。
“中書為何我便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