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府的人還來帶了信。
寧王府與中書府是沒什麼來往的。
但宋年軻還未醒,陳釀也接待了中書府來的人。
隻說宋年軻在外還沒回來,他會轉告的。
那人也沒有追問,話帶到了便回去了。
今日清早他去拂柳苑的時候,宋年軻已經起了。
他便將今日上朝的事兒告訴了宋年軻。
宋年軻幾乎是有些慌亂的讓他準備朝服,整整齊齊穿戴好,便驀然飛上了天。
此時回來便是這般高興,該是應該見到了公主殿下。
宋年軻是去了北寒苑,他讓人提來了水,親自給那些青竹澆水。
陳釀沒有攔著,隻是陪著宋年軻一起澆。
宋年軻臉上的笑意漸漸有些藏不住了。
終於待手裡提壺的水沒了後,他將提壺往地上一扔,深吸了一口氣道,“陳伯,本王要上戰場了。”
“是。”陳釀看著宋年軻滿臉的高興。
“是阿涼,是阿涼準我打這場仗。”
是她站在他這邊,準許他來打這場仗。
那些情分,她終究還是念著一些的。
盛夏總是無風的,所以北寒苑的青竹們都靜悄悄的沒有動,宋年軻語氣裡的喜悅便連候著的兩個家奴都聽出來了。
他們不知多久沒見過宋年軻笑了。
“王爺什麼時候走?”陳釀問道。他要做好他的該做的。
“明日,明日本王便動身,邊關被犯,豈能再等!”
提起戰場,宋年軻的語氣驟然變了。
“老奴這就去準備。”陳釀低頭道。
宋年軻擺擺手,陳釀退了下去。
留下宋年軻自己慢慢的澆這些青竹。
陳釀送了宋年軻上了幾十次戰場了。
所以很熟練的準備了宋年軻需要的東西。
其實戰場上,瞬息萬變,每一仗又不知究竟要打多久,他準備什麼都是多餘的。
哪怕是給宋年軻帶上什麼好丹藥,也是多餘。
因為隨行大夫的會保證這些。
但陳釀還是像往年一樣準備了兩件夏日的長衫,三件秋季的袍子,還帶上了一件冬日的大氅。
七月了。
每一仗能打多久不好說,但半年是常有的事兒,前些年宋年軻出征的時候,常常是冬日出兵,夏日歸來,或者夏日出兵,來年開春才歸來。
丹藥他也該帶的都帶了, 都好好的放進了低階納戒中。
這些東西自然是不能往宋年軻的納戒裡放,所以每次都是放進一個小納戒裡,再給宋年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