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涼下了朝之後便回了鸞鳳宮,卓石等在那裡。
他吃了一個果圓,抬頭看了鳳若涼一眼,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般問道,“公主殿下,你為什麼讓寧王爺帶兵啊?”
“你怎麼知道?”鳳若涼坐到了窗前。
卓石嘿嘿一笑,“雖然我沒去上朝,但是我偷偷看著啊,看到公主殿下你力排眾議一定要讓寧王帶兵。”
“你在哪?”鳳若涼收回了落在荷花上的目光,看著卓石。
卓石剛剛要剝開手裡的果圓,聽到鳳若涼這麼問,他一愣,然後撓了撓頭,“我在梁柱上吧?”
他說完剛要笑,正好撞上鳳若涼的目光。
連忙正色了起來,道,“我在殿外聽著呢,聽到公主殿下說‘準了’的時候,我就走了。”
鳳若涼又回過頭看那些開的嬌豔的荷花。
卓石的段位在她之上,她感受不到是對的。
“嘿嘿,公主殿下你在轉移話題,你就是不想回答為什麼一定要寧王帶兵。”卓石嘿嘿一笑,又將話頭帶了回來。
“他合適。”鳳若涼端起一旁的茶杯,飲了一口,淡道。
“合適?”卓石一挑眉頭,“我看那蕭都督不是也很合適嗎?還有幾個武將。”
“他的戰神不是假的。”
卓石一頓,旋即盯著鳳若涼。
“公主殿下,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偏心寧王啊?你在向著他說話。”
鳳若涼沒有開口,她端著那杯茶看著前方。
偏心?
談何偏心?
又為何要偏心?
旁人都說她冷血,可她這種性子不好嗎?
因為冷血,所以她說了與宋年軻一刀兩斷便當真一刀兩斷。
所以她能在朝堂上那般冷靜的去想宋年軻的好。
大殿裡忽而就沉默了下來,卓石也沒有再追問了。
他吃著果圓陪著鳳若涼看著荷花,偶爾回頭看一眼內殿榻上的方向。
那個小黑東西自從回來就一直在睡覺,睡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陪他玩,他倒是無趣的很。
至於那個鴕鳥,到現在還在掉色,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掉光。
性子也軟糯糯的,逗著沒什麼意思。
他在這皇宮裡,真的是快要憋瘋了。
那些宮女太監們看見他就行禮,他說一句玩笑話他們就要跪下。
有什麼趣呢?
真不知道那些人不惜一切都要進這囚籠坐上那把椅子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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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軻要出征了,寧王爺自然是燈火通明了一夜。
這是習俗,保平安。
陳釀侍奉了宋年軻歇下了,便開始忙活府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