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怕這麼小的孩子承受不住。
可讓他驚訝的是,陳安竟然沒有哭也沒有鬨。
他隻是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徐古怕陳安想不開,正想說點什麼寬慰他的時候。陳安卻忽然跑了出去,留下他愣愣的看著陳釀的屍體。
都說世事無常,可不是世事無常嗎?
昨天還好好和他說這話的人,今天人就沒了。
“哎……”
徐古深深歎了口氣,也走了出去。
門口的家奴們也都在等消息。
其實他們大多都覺得陳釀是死了,畢竟方才抬過陳釀的家奴都知道陳釀的身體有多冰冷,這已經不像是活人的溫度了。
但他們也希望是他們想錯了,畢竟陳釀待他們都不錯。
剛剛那個小孩子突然就跑了出去,他們還來不及問是怎麼回事呢。
徐古這一走出來,站在前頭的家奴便問道,“徐大夫,陳管家……怎麼樣了?”
徐古頓了一頓,搖了搖頭,“陳管家……恕老夫無能為力了。”
他總不能將話說的那麼絕。
畢竟如今這鳳國的皇帝是鳳若涼,鳳若涼曾經是陳釀的主子。
若是能請得動宮裡的禦醫,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
可他這話聽在家奴們的耳裡,便是等於是說陳釀死了。
一時間場麵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家奴們麵麵相窺,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此時宋年軻剛剛離開,府裡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誰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不知是誰忽然說了一句,‘還有二夫人啊。’
徐古驀然皺起了眉。
家奴們卻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雖然說於詩柔如今不得寵了,但是身份倒還是不變。
況且陳釀是看著宋年軻長大的,是宋年軻的心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倒不如讓於詩柔來承擔這一切。
心思打定,有幾個家奴便轉身準備去找於詩柔了。
這一帶動,餘下的大部分家奴也便隨著走了,隻留下幾個不願去見於詩柔的人。
他們自然是真心追隨陳釀的人,都知道於詩柔和陳釀不對付,她怕是會讓陳釀走都不得安寧。
徐古見著那些家奴們都去找於詩柔了,便厭煩的呆不下去了。
他自然是不願意等會看見於詩柔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