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貧寒，又是自小便在寧王府做下人了，這些國之大事，她怎麼可能會懂？
卓石說的這些，她都是聽的雲裡霧裡的。
但她很快又皺起了眉，“那你為什麼要拿這個給我看？”
讓她看生氣了，再反過頭來寬慰她？
卓石像是被小蝶逗笑了，他有些無奈的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也沒看過，我不過是看你無聊，才拿來給你看看的。”
小蝶不接話，隻盯著他。
卓石這個人嘴皮子厲害著，她說不過他。
索性不說話了。
卓石看出了小蝶不想理他，但也沒有停下來。
他又拿起了那畫冊子，翻了翻道，“你是在氣什麼？”
小蝶還是瞪著他。
“氣他們將公主畫的這般難看？”
“不是這個！”
小蝶忍不住了，她是真的很生氣這些人竟然會畫出這樣的東西。
他們竟然會說公主殿下這次去寧王府，是因為宋年軻出征了，所以她去找於詩柔的麻煩。
公主殿下怎麼會？
倘若她要於詩柔的命，即便是宋年軻護著又如何？
她能踏平這寧王府。
所有曾經她給予宋年軻的一切，她都能原封不動的收回來。
“那你是氣他們將公主殿下重新去那寧王府的二夫人扯上了關係？”
小蝶沒有說，卓石自己猜到了。
小蝶不應話。
“那我是猜對了。”
見著小蝶的反應，卓石見那畫冊子放回了桌子上，掃了一眼這紫陽宮，緩緩道，“小姑娘，你真年輕。”
因為年輕，所以沒有看透這世間。
沒有看透人心。
聽到卓石這句話，小蝶抬起了頭。
卓石已經走到了殿前，她看到他的背影走了出去，合上了門。
她從來都沒有好好想過卓石這個人。
因為厭惡，所以她見到他便沒來由的厭煩。
不曾想過，為什麼她覺得卓石是個假惺惺的人，他口不由心。
可公主殿下卻依舊留在了身邊，她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而外界那些傳言又未必是假的。
卓石的段位不是不可能在公主殿下之上。
那卓石……
此時小蝶回想起卓石的樣子，更是皺起了眉頭。
卓石生的不老。
當初在那金木樓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隻以為是個邋遢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