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要嫁的人不見了。
“皇上……”他看著鳳若涼遲疑的道。
鳳若涼的臉上一直都是沒有情緒的,恐怕即便是天塌了,都不會在她的臉上看出什麼變化。
鳳若涼回過頭看著他。
“草民可以自己回去,您……”
看那韓皇和那大臣的臉色,恐怕這衛言卿凶多吉少。
“不用。”鳳若涼搖了搖頭,“邊關還在戰亂,我不能走。”
她能不能做好一個明君她不知道,畢竟這皇位其實不是她想要的。
她無非是想拿回屬於她的東西,無非是想讓鳳易付出代價。
隻是她孤身一人,再也沒了親人,除了她,沒人能坐上這個位置。
即便不能讓百姓們過的好,她至少也要讓他們性命無恙。
不必受戰亂的驚嚇。
快了,宋年軻出征,若這還是從前的堯夏國,他就快凱旋而歸了。
到時候她便去尋衛言卿。
他不會有事的。
她心裡是這般想著,也一直在念著給自己催眠。
可那心卻是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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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鳳國的那日,下了場難得的雨。
小白停在了寧王府門前。
濁酒給鳳若涼撐著傘。
他如今納戒裡已經會備這種東西了。
雖是大雨,但是鳳若涼一出現,遠處的街巷還是被百姓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沒有不通風的牆,鳳若涼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陳管家不知被誰下毒了,鳳若涼那日便是來帶他走的。
聽說那徐大夫都說陳釀已經死了,你看,這不還是被皇上帶回來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後來鳳若涼登基以後,長安城所有的下人都覺得能遇到鳳若涼這樣的主子真的是三生有幸。
如今見到陳釀起死回生,這哪裡是三生有幸,這是萬年難遇。
不知道陳釀上一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這輩子才能遇到鳳若涼。
想想那日她來的時候,那殺氣,即便是他們離得那般遠,都感受到了。
生怕她一怒之下毀了這寧王府。
王府外到底是看戲的,王府裡才是人心惶惶。
自那日鳳若涼將陳釀帶走以後,這整個王府便亂了。
本來宋年軻就不在府裡,管事的陳釀也不在了。
那這王府的主子,也就於詩柔一個人了。
但是於詩柔也一直沒有露過麵。
他們每日都是惶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