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大家都知道是他追查出來是於詩柔下的毒,而不是他猜到的。
萍兒悠然一笑,“陳管家,您怎麼還要我說的這麼明白呢?我除了受了二夫人的旨意,怎麼敢做這種事情呢?”萍兒麵上像是做錯事一般,但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於詩柔啊,都是你自作自受!
萍兒親口說出是於詩柔下的毒,這下下人們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陳安沒見過於詩柔,他拉著陳釀的衣袖,“大伯,我們去找她!”
陳釀任由陳安拉著,但是沒走幾步,陳安就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陳釀,“大伯,她住在哪?”
陳釀緩緩笑著,帶著陳安去了萬青苑,那些下人們也跟了過來。
他們想看看這事兒要怎麼收場。
雖說於詩柔如今不受寵了,但怎麼說都是王府的二夫人,是宋年軻唯一明媒正娶進來的。
陳釀雖為管家,但也不能拿她這麼辦。
除非……有皇上的命令!
想到這一點,一眾下人更是來了興致,伸著脖子往苑子裡望著。
陳釀站到了苑前,看了萍兒一眼。
萍兒像是很為難的一般走到了門前,“夫人。”
屋裡沒回應,萍兒加大了聲音又喊了一聲,“夫人。”
還是沒回應,她推了推門,沒推開,當下心裡生出了不好的感覺。
陳安已經撐著傘跑過來撞門了,萍兒皺著眉頭緩緩道,“夫人難道出事了?”
她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心裡想的卻是於詩柔是不是……跑了?
她怎麼可能出事,她絕對不會是尋短見的人。
難道是她算到鳳若涼會把陳釀救活,所以先跑了?
那是什麼時候?
萍兒退了一步,看著陳安施法打碎了門,緊緊盯著屋內,心提了起來。
陳安進屋找尋了一圈,喊道,“大伯,屋裡沒有人!”
完了。
萍兒心裡咯噔一聲。
於詩柔跑了!
她是想拉著於詩柔一起死的,於詩柔才是主謀,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她難逃一死的,有於詩柔陪著,她也沒那麼怕死的了。
但是於詩柔跑了……追究下來這件事便成了她的罪了。
她要死了,替於詩柔頂罪。
萍兒說不出此時心裡是什麼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
憑什麼?她做錯什麼了?
為什麼於詩柔做了這麼多壞事,她還好好活著,而她卻要死了?
陳安又在屋裡找了一圈,憤憤的走了出來。“大伯,沒有人!”
這沒有出乎陳釀的意料,畢竟從小丫鬟到萍兒,都招供的太容易了。
這不是於詩柔會做出的事情。
那就隻有另一種可能了,她當初動手的時候,想的便是他死定了,所以才沒有多費心思。
但若是他沒死,她也想好了退路。
一聽於詩柔跑了,下人們都震驚了起來。
萍兒更是麵如死灰。
明明昨夜裡她看著於詩柔入睡的,她究竟什麼時候跑的,她又是怎麼知道陳釀今日會回來?難道她還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