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茶杯。
碎片從酆弘圖臉頰劃過,鮮血很快流了下來。
鐘淑穆盯著他喊道,“你為何要去攻打那鳳國!”
嗬。
酆弘圖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為何不能攻打鳳國?”他反問。
“為何?你問我為何?”鐘淑穆的目光很是駭人,“鳳國有多強你是不知道嗎?你是找死嗎?”
“兒臣不是贏過一仗嗎?”酆弘圖的聲音很低,聽不出什麼情緒。
“贏過一仗?贏過一仗,所以這一仗我們全軍覆滅? 十萬兵力啊,全軍覆沒!”鐘淑穆越說越激動。
“勝敗乃兵家常事。”
“你……你真是……”酆弘圖冷淡的語氣真是吧鐘淑穆氣了個夠嗆,她指著酆弘圖,氣急道。
“你真是要氣死本宮了,我看你是不知死活了!”
“母後。”酆弘圖終於抬起了頭,看著鐘淑穆,一字一句道,“我身為皇帝,難道不能決定我的兵要做什麼嗎?”
“你……”鐘淑穆皺起了眉頭。
“在母後找我之前,丞相已經找過兒臣了。”
鐘淑穆重新坐了下去,似是已經知道了一般。
“丞相說的話和母後如出一撤。”酆弘圖繼續道。
“你年幼,丞相輔佐你,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你也不想想,倘若你就這麼惹怒了鳳國,鳳國舉兵來犯,我們拿什麼迎敵?弘圖,要是堯夏國亡了,你就是千古罪人啊!”
“這話十年前母後便說過了。”
“什麼?”
“十年前,母後說兒臣年幼,所以要丞相輔佐,母後……兒臣如今還年幼嗎?”酆弘圖靜靜的看著鐘淑穆。
鐘淑穆擰起了眉頭,“弘圖,你這是什麼意思?”
“母後是兒臣的母後,兒臣聽母後的教誨沒錯,但是裘丞相……兒臣年幼的時候,裘丞相可以說是輔佐兒臣,可是兒臣早已長大,裘丞相身為臣子,為何還要對兒臣指手畫腳?”
酆弘圖話是涼的,透著的都是恨意。
在鐘淑穆之前,不,在兵敗的消息剛剛傳回來的時候,裘經義便進宮來將他說了一通。
他那般義正言辭,像是他才是這堯夏國的皇帝一般。
若是他說一個不字,他就會搬出鐘淑穆,說是奉了鐘淑穆的命令輔佐他。
“你……”鐘淑穆皺著眉頭,一時沒有開口。
酆弘圖還是跪在那地上,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的。
可是他總覺得酆弘圖哪裡變了。
他似乎便的膽大了,不,何止是膽大了?他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然怎麼敢去攻打那鳳國?
想到這一層,鐘淑穆臉色又黑了下來,她喝道,“你有著丞相輔佐,都能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若是沒了丞相輔佐,那你豈不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