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低著頭,遲疑的道,“回太傅大人,卑職不知。”
鈕光霽沒有為難他,這種事情他不知也正常,便繞過他準備去看看。
那士兵卻又跟上了一步,道。“太傅大人,天牢還在修繕……”
鈕光霽回頭看了他一眼,才搖搖頭,“無礙,我去看看。”
士兵不在言語,聽著鈕光霽的腳步聲走遠,這才抬起頭看著他遠遠的背影。
和著坍塌了一半的天牢,竟莫名的平添了幾分讓人心悸的感覺。
來往的工匠未必認得鈕光霽,但是瞧見他身上的官服,都是慌忙的跪下行了禮。
到了天牢邊,監工的士兵又連忙迎了上來。
“太傅大人。”
鈕光霽看了他一眼,望著坍塌的天牢道,“犯人呢?”
這個士兵似是比方才跟他行禮的士兵要官高一階。
他應道,“回太傅大人,天牢的犯人已經轉交到知府大人的的監牢中了。”
“有記載嗎?”
“是,有記載。”
“給我。”
士兵微微一頓,低聲道,“回大人,記載已經一道送去了知府那裡了。”
鈕光霽看著士兵的頭盔,沒有在開口。
轉交凡人這等大事,記載必定分兩冊,宮中不可能沒有記載。
天牢並非普通縣衙的監押。
關在這裡的人,都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人。
如果不是這士兵說了假話,那便是這件事……另有隱情。
他轉過身,士兵又連忙行禮,“恭送太傅大人。”
鈕光霽沒有問這次出事的犯人都有誰,這個士兵不會知道。
他出了宮,正是太陽初升的時候。
街巷還是像往常一般熱鬨,這些事情自然是波及不到他們。
邊關與堯夏國的戰爭,有寧王爺在那裡,宮裡這天牢出事的事情,更是與他們扯不上關聯。
平頭百姓,自有他們的知足。
鈕光霽繞過長街,去了京都知府趙赫的府上。
趙赫是從四品,算不上重臣。平日裡自然是和鈕光霽沒有來往。
突然聽聞他來了府上,便有些慌亂。
他語氣有些忐忑,“太傅大人,今日來是有什麼要吩咐下官的嗎?”
“不是。”鈕光霽搖搖頭,直道,“方才去了宮中,說天牢的犯人已經轉交到你這裡了,冊子也在你這裡。”
“是……是。”趙赫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