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若涼的思緒裡空蕩一片。
小黑想了想，才輕輕道，“主人，我找到那個人了。”
鳳若涼的神識終於淡淡看了它一眼，沒有任何情緒。
“他好像死了。”小黑被鳳若涼這麼一看，驀然有些慌，連忙道。
鳳若涼拿下了它的小爪子，小黑連忙飛在了前麵帶路。
殿前的宮女們還跪著，驀然感受到一陣風吹過，更是瑟瑟發抖起來。
回來沒有看到卓石她的確有些意外。
但是如今她的心裡滿滿都是衛言卿，已經沒有餘力去想其他了。
在鳳國，卓石不可能死。
沒有人能殺掉藍階的卓石。
走進書房，看見卓石靜靜的躺在地上，一旁是小黑劈裂的軟塌殘垣。
“卓石。”頓了頓，她開口。
許久未開口，她聲音似乎都蒙了一層雨色。
地上的人沒有任何動靜。
她緩緩走了過去。
卓石穿了一件她未見他穿過的白衣，沉睡的麵容竟然比他平時還要蒼老上幾分。
她蹲下身子，搖了搖他的肩膀。
小黑站在鳳若涼肩膀上好奇的看著。
卓石的體溫並不涼，呼吸平穩，脈象也並不雜亂，並不是走火入魔，隻像是睡著了一般。
有數十秒之餘，卓石忽然睜開了眼睛。
正對上鳳若涼一雙淡然的紅眸。
卓石是很平凡的長相，平凡到讓人記不住。
而他的臉似乎恍惚中也總在變，今日這蒼老的麵容，若非是小黑，她也認不出來。
他有一張平凡的臉，自然也是平凡的眼睛，平凡的鼻子。
可方才，他睜眼的瞬間，那不是一雙平凡的眼睛。
那是一雙如星空的眸子。
並非是像，那雙眸子中真的是星空。
可也不過一刹那，鳳若涼連眼睛都沒眨，那雙眼睛便成了平凡的樣子。
就像方才不過是她眼花了一般。
而他臉上的皺紋也忽然便不見了，成了平日裡她看見的樣子。
看見她，他長舒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笑道，“公主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鳳若涼靜靜的看著他。
卓石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又伸了個懶腰，像是在抱怨一般說道，“公主殿下，我早就告訴你，讓你早些回來，可你還是一走就走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