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步棋，他確實沒有想到鳳若涼回來了該怎麼辦。
當初聽到那神秘女子說鳳若涼被彆的事情纏住了，他又被裘經義和鐘淑穆逼得太緊了，這才動了心思。
至於該怎麼收場，他的確沒有想過。
如果怡兒在他身邊，即便不為他自己，為了怡兒，他也要想該如何。
可是如今……隻剩他一個人了。
他也……找不到怡兒了。
聽著侍衛的話，像是死期將至了。
他心裡竟沒有害怕，卻湧出了幾分解脫。
外頭是滔天的大雨，殿內卻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裘經義和鐘淑穆都在絞儘腦汁想他們該怎麼保命。
而宮人們都被侍衛的話嚇到了。
即便他們常年處於深宮，對於鳳國這位新帝的名字也是聽過的。
那是個妖女。
手段及其殘忍。
已經屠了都城了……那就是快……
想到這，宮人們的麵色都是一片慘白。
不過幾個瞬息之間，外頭便響起了宮牆轟然倒塌的聲音。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竟將那暴雨聲都遮蓋了去。
鐘淑穆的背脊瞬間停止，她原本畫著精致妝容的臉猙獰了起來，尖聲喝道，“什麼聲音！”
還跪在地上的那個侍衛連忙應聲道，“卑職這就去查看。”
可他剛剛站起身，才走了一步，便僵在了原地，一雙眼眸駭然的瞪大，呼吸都停止了。
他無法形容，回頭便撞上那一雙紅眸是什麼樣的感覺。
就好像……好像，那一刻，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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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走路沒有任何聲響，她像是忽然就出現在了那裡一般。
大殿內的溫度忽然冷了下來。
鐘淑穆抬頭看見鳳若涼的時候，渾身不可抑製的抖了一下。
她當年秀女進宮，坐到如今太後的位置。
即便堯夏國不昌盛，可後宮還是美人如雲。
她是如何坐到這個地位的，手上又沾染了多少鮮血。
時至如今，她也還是記得的。
那些妃子臨死前的眼神，她也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