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不能入殿。
但自他出現的時候,鈕光霽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
雲子墨也在,他順著鈕光霽的目光看了一眼,輕聲道,“太傅大人認得?”
“嗯。”鈕光霽輕輕點點頭,“是寧王府的管家。”
提起寧王府,兩人心頭皆是出現了那個人。
自那次瀘州城兵敗,宋年軻便不知所蹤,而如今,堯夏國也滅亡了。
但他還是下落不明。
究竟是戰死沙場了……還是被人擄走了,都不得知。
但鈕光霽和雲子墨與宋年軻的交情都談不上太深。
如果真要論,宋年軻已經是前朝的人了,他是這鳳國如今唯一一個前朝留下來的人。
鳳易在位的時候,他已經是風頭無兩的戰神了,唯有陳親王吳受諫能和他匹敵。
而他們那個時候,皆是沒什麼作為。
鈕光霽當時還隻是學院裡一個學士。
即便是時代為官的雲家,雲子墨當時也不過身居低位。
都比不了宋年軻。
“那看來……便是為了寧王的事情了。”雲子墨淡淡道。
鈕光霽微微頷首。
寧王府的管家,也隻能是為了宋年軻的事情了。
滿滿一個大殿的大臣都在安靜的候著,眼見著高俊英來了,皆是抬起了眸子,卻看見他叫走了殿外站著的陳釀。
陳釀是寧王府多年的管家了,自宋年軻封王便在寧王府侍奉了。
所以但凡是去過寧王府的人,都認得他。
看見這一幕,大臣們震驚歸震驚的,但是都沒有反應,唯有候武喊了一聲,“高公公。”
高俊英回頭看了一眼候武,平淡道,“候將軍。”
候武看了一眼陳釀,才道,“是皇上要見陳管家嗎?”
候武認得陳釀。
高俊英沒有立刻應聲,他靜靜的看了候武兩瞬,才開口,“自然。”
“那皇上什麼時候見我們?”候武追問道。
高俊英沒有回答。
京都知府趙赫望著候武的背影撇了撇嘴,武將果然都沒腦子,喜歡意氣用事。
他是以為皇上回來了,將他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一切就變了嗎?
哪裡變了?她還是她啊,動動手指他們就粉身碎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