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能想到霍修齊竟然敢造反。
霍修齊敢,那就必然還會有旁人為了那皇位鋌而走險。
王景同想的是這件事,候武想的是天牢裡的霍修齊。
他那日被鳳若涼誤傷,竟修養了幾日才能下床。
不過淡淡一道法力波動,險些要了他的命。
今日聽到這麼大的消息,連忙趕來了。
鳳若涼走的事情他不怎麼上心,在他眼裡,這是常事。
他擔憂的是天牢的霍修齊,雖然霍修齊段位低下,但不知為何,鳳若涼這一走,他隱隱覺得總是不安。
重臣們心思各異,大臣們在認真聽宋年軻說話。
宋年軻沒有說旁的,他隻是在說朝事,就像沒有任何過渡一般他便成了這鳳國的天。
殿外匆匆的腳步聲打破了大殿的寂靜。
侍衛匆匆進來,跪下道,“寧王,天牢監參見。”
候武眉頭一皺。
“允。”宋年軻淡道。
天牢監幾步進來,麵色有些慌張,他行禮道,“寧王,天牢遇襲。”
一時間,朝堂嘩然。
候武盯著天牢監,“發生什麼了?”
那天牢監身上有些狼狽,顯然是經過一番打鬥了,他看了候武一眼,應道,“出現幾個黑衣人毀了一半天牢,劫走了犯人。”
“劫走了誰?”
“什麼段位?”
候武幾乎是和宋年軻同時出聲。
隻是一道平淡一道慌張。
鈕光霽皺眉看了候武一眼。
武將真是……這才過去幾日,他還傷著,就忘了鳳若涼險些抬手要了他命的事情。
何況如今坐在那龍椅上的還不是鳳若涼,宋年軻不是鳳若涼,鳳若涼雖然生於皇家,但她對尊卑禮儀這些似乎並不怎麼在乎,但是宋年軻不同啊。
候武這般不懂規矩,真是難教。
大殿內沉寂了下來,候武似乎也知道自己逾規了,鈕光霽沉著臉正準備替候武求情,宋年軻卻是看著那天牢監,重複了一遍,“本王問你什麼段位。”
“是……似乎都是綠階!”那天牢監連忙道。“他們出手很快,下手極重,卑職見情況不對,便連忙來通稟了。”
他是聰明,那種情況還留在天牢交手,便是等死的,自然是能跑就快跑了。
候武斂著眉頭看著天牢監,又想追問劫走了誰,又怕宋年軻降罪。
他是和宋年軻一同在戰場上拚殺過的,軍中紀律嚴明,賞罰分明。
任何人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