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頗為驚訝。
當年的濁酒不過是一個暗衛，段位不高，存在感不強，誰會注意到他。
此刻他雖然還是一個暗衛，但氣場早已不複當年。
他如今站在這裡，沒人能忽視他。
小蝶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而且……感受到濁酒的段位，卓石微微一頓。
他竟然……綠階九段了？
濁酒的天賦其實算不上多好，也不過中等偏上。
甚至比起宋年軻，還要差上一截的。
他竟然能不聲不響修煉到如此段位，可想而知，究竟有多拚命。
一時間，卓石立刻對濁酒感興趣了起來。
他看著鳳若涼道，“公主殿下，你知道你這小護衛現在是什麼段位了嗎？”
聽到他這話，鳳若涼才終於回頭看了濁酒一眼。
濁酒薄涼的眼正對上鳳若涼淡涼的眸子。
她淡淡開口，“什麼段了？”
“九段了。”濁酒答道。
鳳若涼點了點頭，輕笑道，“很棒了。”
卓石知道濁酒天賦算不上上好，鳳若涼自然也清楚。
他如此修煉速度，吃了多少苦也能想得到。
看著鳳若涼轉過了頭，卓石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側眸看著瓢潑的大雨。
小白還是被留在了赤雲山脈。
它很聽話，並不鬨，隻是一雙溫柔的大眼睛看著小黑。
感受到它的目光，小黑一跳，立刻作勢要打小白。
警告它不要多說話。
但鳳若涼已經淡淡開口了，“小黑也留在這裡。”
“主人……”小黑頓時委屈了起來，嘟著小嘴，眨著小眼睛盯著鳳若涼。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邊在鳳若涼麵前撒嬌它又瞪了小白一眼。
都怪它多事。
但鳳若涼隻是輕輕伸手將小黑放到了小白身上，轉身走了。
小黑下意識的想追，但看著鳳若涼在雨中單薄的身影，又不敢。
隻能恨恨的在小白身上跳了幾下，像是要用它圓滾滾的身子砸死小白。
小白還是一雙溫柔的大眼睛看著鳳若涼走遠。
卓石在原地站了會，看著濁酒傘下的鳳若涼，在大雨中搖搖晃晃，並不看得清，那原本坐在龍椅上的女人，抬手間，便是一座城池的人，像是要被這大雨衝倒了般。
走在後麵的小蝶回頭看了卓石一眼，卓石衝她挑了下眉，跟了上來。
鳳若涼去了客棧。
盍文山聽到聲音，抬眼看向門口，見是鳳若涼，驀然挑起了眉，驚訝道，“小姑娘，真是好久不見啊。”
“嗯。”鳳若涼微微頷首。
盍文山看出了鳳若涼的冷淡，他也沒有多言，掃了卓石小蝶一眼。